稍倾,果真止了血,皮肉也愈合结了一层浅浅的痂痕。
“嘿嘿,效果还不错!要能无痕祛疤就更完美了。”
天闷热的厉害,他在淀里一直泡到天快黑的时候,这才摸了两尾鱼用草绳提着,回到了卫生所。
刚进院门,一道曼妙的身影早已在那候着了。
小春视线穿透夜色,一眼瞧的分明,正是林雪儿。
林雪儿比他小几个月,是卫生所唯一的大夫,听老村长说,她是从外地主动申请调来的。
小丫头刚来的时候,操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还挺傲气,也挺嫌弃傻小春的,时间长了两人相濡以沫处成了亲人,感情比小俩口还好。
林雪儿也渐渐跟村里人打成了一片,现在是接地气的紧,完全没了城里人的架子,一口桃花淀土话讲的跟本地人一样水溜。
人如其名,林雪儿有着公主般雪白的肌肤,一张清纯鹅蛋脸精致到挑不出任何瑕疵。
在这张清纯童颜下,胸脯却像是被吹了气似的,有着夸张的弧度,妥妥童颜巨r,她这会儿正穿着白色护士裙,夜风吹动乌黑顺直的长发,美的像是不沾凡尘的山中精灵。
见小春又是光着膀子回来,林雪儿气不打一处来,照着他屁股蛋子就是几巴掌:“你个臭傻蛋,衣服又给猫叼走了是吧?三天两头不是丢衣服就是丢鞋子,当我那点工资是大风刮来的吗?”
“漂亮媳妇儿!嘿嘿,别生气……生气脸上要长红豆豆,会变丑的。”秦小春像往常一样搂着她的小蛮腰,咬着耳朵赖不叽叽道。
林雪儿吃他这一套,身子骨顿时酥软了下来,气也消了大半。
“哼,认错第一名,犯事你最行,腥死了,快把你的臭手拿开。”她白了小春一眼,娇哼道。
“不拿开,要抱抱。”秦小春爱死了她生气的模样,不由抱更紧了。
“臭傻蛋,快松开,让人看到了,以后我怎么嫁人?”林雪儿拍打他的手,羞涩道。
“嫁不出去正好,便宜了我呗……”
正贫着,只见村东头李大柱和秋梅婶用门板抬着一个人火急火燎跑了过来:“雪丫头,翠芝……见红……羊水破了。”
农村口舌是非多,秦小春识趣的松开了手。
“大柱哥,你们咋没去镇上住院。”林雪儿边张罗边问。
按照规矩,孕检、生孩子都得去镇上卫生院,村里卫生所平时最多也就测个胎心什么的。
“这不寻思着还有半个月才生嘛,哪晓得这伢子跟我一样是个牛脾气急的很,发动早了些。”李大柱焦急道。
林雪儿学的不是产科,平时打针、输液,给乡亲们治治头疼脑热还行,这会儿也只能赶鸭子上架了。
进了诊室。
卫生所没有麻醉药,翠芝只能硬生,痛的脸色青白、扭曲,几近昏厥。
折腾了一番,翠芝宫口开到八指,还是生不下来,林雪儿没辙了,通知大柱道:“大柱,秋梅婶子,孩子太大生不下来,瞅这架势怕是得剖,你们赶紧备车转镇医院或县城去吧。”
“哎哟,这可不好整,村里就国强有车,我刚看到他开车去县城了。”
“就是找到车,这几十里颠下来,娃儿也得化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