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要脸了。&rdo;
&ldo;追老婆不能要脸。&rdo;他发誓她是唯一能让他说出这种话的人。
&ldo;我们早就分手了。&rdo;从你彻底失去联系的时候。
&ldo;我没说过分手。你说过?那我不同意。&rdo;他一口气说完,没有给她反驳的余地。
&ldo;不想你的手废掉就松开。&rdo;她威胁道,但却好像没什么力度。
他知道该适可而止了,哪怕他实在贪恋她的味道。
&ldo;我不是故意让你担心的,等我从片场出来以后,我受伤的消息就已经被说成车祸了,那个时候再找公关往下撤已经没有用了。&rdo;他小心翼翼说着。
她不想再过多的逗留,她知道,她只要多逗留一秒钟,她心里建起多年的城墙都很有可能在下一秒顷刻崩塌。
她拿出在急救现场的包扎速度给他把手包扎好,收拾好东西,一句话也没说地离开。
&ldo;我给你时间,但能不能不要马上推开我,你什么都不需要做,你只要站在原地,只要不推开我就好。&rdo;他喉结滚了滚,&ldo;好吗?&rdo;
好吗?他竟说得如此卑微。
她状态不佳,索性一直到下班都没有突发情况。
她浑浑噩噩走在回家的路上。
她开始反思自己。
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把自己的心慢慢封闭起来的,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拒绝所有人靠近自己。
她曾经把自己的这些情况全部归结为没有遇到合适的人。
可是现在她再次遇到宣治昶,这些冠冕堂皇的借口统统被推翻。
她不得不承认,她内心最深处一直给他留了一席之地。
错,是整颗心都一直给他留着。
或者说,她从没把他从心里赶出去过,只是找了个盒子把他藏了起来,时间久了,她都快忘了这个盒子的存在。
没错,白璐说的没错。
从一开始,他就一直都在走向自己,而她却从未迈出过一步。
她一直以为自己很重视这份感情,她以为她给了他一年的机会,她以为当初是他离开了。
这一刻,她知道,是她错了。
如果她能早点对他说,&ldo;宣治昶,我喜欢你。&rdo;那是不是她们在一起的时光会更久。
如果她在他失去联系的那一年用尽一切办法去找他,那是不是就不会错过这五年。
所有的答案都是&ldo;是&rdo;。
他一直都没有离开,而是她在以保护自己的名义一步一步从他的世界退出来,却懦弱的把错误推到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