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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ldo;这样多好。&rdo;杜觉非一笑，拍拍牠的肩。&ldo;好了，你快去睡吧！明儿个还要忙一天呢！&rdo;

隔日一早，杜觉非便带着素素一同坐车去上清寺。

待他见了惟心大师，忙陪笑道：&ldo;今儿个要劳烦大师帮忙了。&rdo;

&ldo;好说、好说！&rdo;惟心大师合十说道。&ldo;杜施主要做法事，也不知是要哪位死者超度？&rdo;

&ldo;是我房里的心丫头想替她母亲做一场法事。&rdo;杜觉非牵了素素往前站，又道：&ldo;素素，你把你娘的姓名、生辰写出来给大师。&rdo;

素素依言拿了桌上的纸笔，端端正正写下几行字，交给惟心大师。

&ldo;这样就可以了！&rdo;惟心大师见素素年纪虽小，但那几个字却是写得极好，忍不住点头赞道：&ldo;想不到这位姑娘小小年纪，却能写得一手好字。字如其人，实在难得。&rdo;

素素羞涩。&ldo;大师过奖了，我还写得不好呢！&rdo;

说起练字，素素还真是下过一番功夫。她每日在紫藤院当差，不管忙到多晚，睡前一定要临帖一百字才罢。所以，虽然她练字才短短一年多，但也已写得有模有样。

仕觉非看着她，也觉得脸上甚有光彩，微笑道：&ldo;那我得先走了，素素，你在这里，该怎么做大师自会教你。&rdo;又温言嘱咐道：&ldo;中午你就留在上清寺里用点素斋，傍晚我再来接你回去。&rdo;

&ldo;嗯。&rdo;素素点点头，直送他出来。

到了傍晚，杜觉非前来接她。他问了小沙弥，说是法事已经结束，素素人仍留在后殿。他迳自寻去，只见素素双手合十，跪在菩萨前，低声祝祷。他又静静在她身后站了一会儿，才轻声唤道：&ldo;素素！&rdo;

素素闻声回头，见了他，展颜一笑。&ldo;二爷。&rdo;

她才要起身，却因为跪得久了，双腿酸麻得几乎站不住，一时又要倒下。

幸好杜觉非赶紧上前扶了她一把。&ldo;跪得太久了？&rdo;他笑道。一面扶起她到殿外头找个回廊坐下。&ldo;咱们先坐一会儿吧！反正天也还早。&rdo;

半晌，他看着她，说道：&ldo;这下子你可以安心了吧！&rdo;

&ldo;嗯。&rdo;素素顿了顿，低声说道：&ldo;二爷对素素那么好，真不知道要怎样报答二爷才好？&rdo;

&ldo;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rdo;杜觉非听了，耸耸肩，笑道。&ldo;这件事对我而言只是举手之劳，对你来说却很重要，所以找为什么不帮你呢？&rdo;

素素感激她笑了一笑。

&ldo;而且，还有一点。&rdo;杜觉非揪着她，又故意椰愉笑道。&ldo;我真的很害怕看见你哭，你一哭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rdo;

素素骂地脸红起来。好一会儿才喃喃轻声说道：&ldo;我以后再也不哭就是了……&rdo;她的头低得不能再低。

这怎么可能？叫她不要笑还有可能些。

杜觉非笑了出来。

就这样转眼又两年过去，素素在杜觉非的细心调教下，加上自己也十分用心，除了读完了四书、诗经等书，还练了一手好字。

杜觉非每回见她写字，字体秀致流畅，全无稚气，不由得赞叹。&ldo;素素的字写得真好！&rdo;

这时杜宜伦也四岁了，尤其常爱粘着素素，每日跟前跟后的缠着她不放。素素只得抽空陪他玩，有时也教他背背书。

一日，正好杜觉非与社觉如一块儿到紫藤院谈事情。一进院里，便听见素素正在教社宜伦背三字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