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您和曾伯是应该享福了。曾伯现在好吗?”顾淮扬微笑着问。
“好,好!”秦姨连点笑说,“身子骨可壮着呢,跟人下棋去了。”
“妈,你怎么来了。”正聊着,秦姨的女儿从后厨房走出来,看着秦姨问。
“嗯么,嗯么。”孩子一见着自己的妈妈,立马就在顾淮的怀里很欢乐的跳了起来,不是很清楚的叫着“妈妈”,然后朝着她扑过去。
“小没良心的,一见着自己的妈,谁都不认。”秦姨半玩笑似的看着孩子说。
女子接过孩子,朝着顾淮扬颔首一笑。
“你们俩坐,坐。呀,小顾都已经帮小杨挑好元子了?你这孩子,真心不错。小杨可真是有福了。怎么样啊,应该结婚了吧?”秦姨看着已经挑好的酒酿元子,乐呵呵的看着顾淮扬问。
“快了,快了。到时候,一定请您和曾伯。”顾淮扬打着圆场,因为他已经发现杨立秋的脸色是越来越来差了,他就怕秦姨要是再说下去,她很可能就一个转身离开了。
“那好,那好!”秦姨似乎也看出了两人之间的一点小呼别扭,心想着,小俩口估计是吵架了。
“秋,坐。已经挑好了。”顾淮扬拉出一张椅子,满脸和悦的对着杨立秋说。
杨立秋没有说话,在椅子上坐下。她之所以没有转身离开,只是不想让他觉的她是那么懦弱,不想在他面前让自己太难看而已。
顾准扬见她没有离开的意思,很是欣喜的笑了笑,然后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下,将已经挑出元子的酒酿推到她面前。
他没想到她也会来这里,挑元子只是出于一种习惯,一种本能而已。就好似十年前那样,他吃元子,她喝酒酿,然后他会塞一颗元子进她嘴里,她很故作生气的样子跟他娇嗔。然后她会将酒酿留下最后两口,那就是她的习惯,她说一个男人愿意吃一个女人的口水,那才说是明他是真的爱她。
她就是想让他吃她的口水,而且最后两口口水是最多的。
她总是有那么多的花头经,但是他却心甘情愿的吃下她留下的“口水”。当然,出了店门之后,绝对会用另一种方式再吃她的“口水”,同样也她多吃一点他的“口水”。
每每杨立秋被他轻易推在墙壁上,被他吻的晕头转向,全身酥软,他却一脸的得意连连又欲求不满。
曾经,不止这家店里留下了他们之间的欢乐,甚至于弄堂里都留有他们的笑声。但是,现在两人之间却隔着一道看得见却摸不着的高墙。
杨立秋嫣然一笑,笑的得体优雅却又生疏。将推到她面前的酒酿重新推回到他面前,淡然说道:“抱歉,顾总。我不喜欢吃酒酿。”
顾总?!
顾淮扬脸上那浅浅的笑容瞬间凝固了,看着对面笑的优雅却是那么生疏的杨立秋,喉咙好像被什么卡住了一般,想要说什么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
“秦姨,有薏米粥吗?帮我来一碗薏米粥。”杨立秋微微侧身问着秦姨。
秦姨先是怔了一下,怔过之后呵呵一笑,“有,有。马上就来。”
“小杨啊,你是不是胃不好啊?”秦姨端着一碗薏米粥放在杨立秋面前,很是关心的问。
顾准扬张嘴想要说什么,杨立秋却是淡然一笑,一脸无所谓的看着秦姨说,“没有,早饭吃的晚。没什么味口,就只想吃点清淡的。”
秦姨淡淡的看了她一会,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顾淮扬拿着勺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搅着酒酿,双眸脉视着她,好半晌才开口,“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杨立秋慢悠悠的吃着薏米粥,抿唇一笑,“是啊,我也没想到会遇到你。秦姨家的店还是没变,不过秦姨却是老了。时间就是这么快,也这么无情。你看,秦姨的头发都白了一半了。”
他还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搅着碗里的酒酿,双眸依然暧暧的看着她,点了点头,“是。十年,其实很长。不过,秦姨就算头发白了,但我想她心里也是开心幸福的。能看着孩子长大,就是老人最开心的事情了。”
杨立秋的脸上滑过一抹不易显见的苦涩,不过被她生生的压下了而已。特别是孩子两个字时,她的眼眸里甚至可以说是露出一抹恨意的。
一声不响的吃着自己碗里的薏米粥,只一会的功夫,一碗薏米粥便是被她吃完。
“你吃慢点,吃这么急对胃不好。”顾淮扬有些心疼的看着她说。
杨立秋站想,对着他淡淡的说,“我还有事,先走了。你慢吃吧,这顿我就不跟你争了,就当是你这个老板请我这个下属了,我想十年的任劳任怨,吃一碗薏米粥不过份的。”说完,朝着忙碌着的秦姨说,“秦姨,我还有事先走了,下次再来看您和曾伯。”
秦姨正收拾着一张桌子,听到杨立秋的话,赶紧停下手里的动作,“这么快就走了啊?现在是午饭时间,你不能只吃这么一碗粥,这样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