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喜心里明亮着这王爷倒底是牵挂着谁!
他笑着道:“皇上这两日因为云太医回宫,所以难免亲近些,也是许久未见了。”
哦?那是不是去无缺那里就可以看见浅浅,皇甫夜心里盘桓着,尔后吩咐江喜,“去龙吟宫里通传,就说本王要和皇上一起用膳。”
江喜应了一声,正待要走,皇甫夜又叫住了他,江喜回头,见王爷半天没有开口,便试探着问:“是不是也叫云太医一起用?”
皇甫夜俊脸微微一热,低斥着:“多事!”
江喜不知死活地又道:“那——让云太医不用出现了!奴才明白了。”
皇甫夜有些急了,连忙让他站住,俊脸上很是不自在,轻咳了一声才道:“如果浅浅没有吃过,一起用也无妨的。”
唉,自家王爷俊美如此,权势如此,谁能想到对男女之事还是这般扭捏呢!
江喜笑笑,不再取笑于他,尘拂一甩便出了去,留下皇甫夜也无心国事,索性也步了出去。
走着便到了御花园里,虽已经到了深秋时节,但是宫里的花开得尚好,他伸手摘下一朵粉色的花,握在手里把玩着,越看越觉得像浅浅那个笨蛋。
美而不妖,清纯又有些诱惑,真真是让人难以把持,想到一会就见到她,心里竟觉得有些气血翻涌,这是以前没有过的,之前和明烟在一起的时候,多半是平淡的,哪有像和浅浅在一起这样一惊一乍的。
他含笑站在花丛间,一身墨色的长衫飘逸出尘,不知道看呆了多少宫女,只是,任谁也只敢看一眼,再多便没有了。
王爷的相貌太出色,寻常女子见后不免会产生一种自卑感,哪里还敢占为已有呢,更不要说像浅浅这样,直接说要独占的。
想到这里,皇甫夜的唇角出现一丝笑意,相当愉悦,如果被成南和成北看见,定是认为他疯了吧!云浅浅那般大胆,他还这般纵容。
这丫头是越发地无法无天了,是谁宠出来的,还不是他自己。
要是常人,上次顺娘她们那件事情,就足以关个十年八年的了,要是害了人命,她也活不成,但那人是浅浅,他只是想着,如果出事了,他和浅浅之间——再无可能!
皇甫夜正越想越乱之际,身后传来一阵急乱的步子,他回头一看,是江喜,满脸大汗,想必是找了他许久。
“都办妥了?”他的声音平缓,但他自己知道有一丝颤抖在里面。
江喜有些为难地说:“老奴去了皇上宫里,可是皇上不在。”
他偷偷看了一眼王爷,还好脸色没有变。
皇甫夜凤眸移向远方,声音轻轻地传来,“那浅浅呢?”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耳后泛起淡淡的红,直到耳根处。
江喜心里咯噔一声,他就知道王爷会问,但是浅浅姑娘和皇上……唉,他从哪里变出一个浅浅姑娘给王爷一解相思之苦呢?
心里苦着,就见自家主子已经不耐烦了,身子转了过来,脸色也沉下了,江喜连忙道:“云太医也许太医院有事,所以不在。”
皇甫夜侧过脸,看江喜一脸的心虚,恼道:“那就给本王叫过来。”
江喜张大了嘴,王爷,您当这里是您的后宫啊!
“快去。”某王已经没有什么耐心了,催促着。
这时,江喜不说实话也不行了,于是硬着头皮道:“事实上呢,皇上带着浅浅姑娘出宫去了。”他又指天发誓:“浅浅姑娘绝不是畏罪潜逃!”
不是?才怪!江喜心里很不厚道地加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