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凤瑛皱着眉问。那男人眸中含情地望着她:“奴仰慕云娘子之姿,只求能同娘子一亲芳泽。”“不要脸。”凤瑛的脸沉了下来,又对外喊了几声。听到主母呼唤的石明跑了进来,看到床上的人时,又愣了一下,偷偷的打量起主母,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看到他这样,凤瑛反倒是心情顺畅了些,她刚才还以为这是石明不愿意伺候她,才从哪里找来的不知廉耻的男人。但现在一看,他们应该是没有关系。“主母,可要我去官府报案。”石明听说后,也是一惊,没想到竟然有这样大胆的男人,着急的想往外走。凤瑛拦住了他:“行了,这么晚了,你一个男人自己出去到时候让人瞧见了丢我的脸。”虽说石明不是娇弱易推的,但他现在怀着身孕,要是让人看到他这么晚出去,到时候测出身子来时难免惹人议论,她可不想自家的事情被人说三道四。再说,这男人长得也还算凑合,若真是良家男子,她也是不介意全了他的一片痴心。于是她让石明跪在床边伺候,自己坐在床上细细盘问。只是问了许久,这陌生男子脸上的汗越来越多,回答的事情却都有漏洞。“你再不说实话,明天我就把你送到官府去。”凤瑛不耐烦的说着,脚趾轻轻用力,惹得石明一阵喘气,脸上都泛起了红晕。看到他这样,凤瑛的心里确实更不耐了,不知道哪里来的不要脸的东西,让她白白错失了这大好的夜色。“石明,把他嘴堵了绑的严实些塞到床底下,处理好了再来伺候。”凤瑛说着踹了一脚脚底下的人。眼看着自己的嘴真的要被堵上,男子这才慌张起来,对着凤瑛说:“云娘子,奴是奉妻主之命,前来、前来借种的,求云娘饶了奴。”“妻主?”凤瑛眯起眼睛看着眼前的男子,眼中露出厌恶之情:“你是有妇之夫?好啊,你好大的胆子,已有妻主还敢来爬别的女人的床,我非要替那位陌生姐妹好好教训你。”说着她狠狠地扇了这不要脸的男人两个耳光,又对着石明说:“去寻把剪刀来,我把这不要脸的烂货阉了,明日再拖到那位姐妹的面前。”“不能阉、不能阉。”男子惊慌失措地大叫起来:“奴是张月妻主家的,云娘子去问问便知。”张月是凤瑛的担保人之一,听了这话她愣了愣,有些拿不定主意,不过不能让这男的乱嚷嚷,她还是随手拿起一块布往他嘴里塞。男人以为她还要对自己下手,吓得吱吱哇哇地闹腾。这时候,外边突然传来张月的声音:“云娘子可歇息了?”“妻主,是妻主来了。”男子的眼中突然亮起了亮光。见他这样,凤瑛心中疑惑,还是让石明穿好衣裳,然后把床帘一拉,自己出去见人了。“云娘子,可否进里边说话。”张月紧张地往里面探了探头。凤瑛点点头,引着人进了里面。门一关上,张月就冲到床边把帘子拉开,看到里面的人后似乎松了一口气。“张姐姐来得不巧,这不知羞的男子竟然趁夜爬我的床,还说是来借种的。”凤瑛淡淡的说,她看得出来,两人确实认识。张月脸上浮现不好意思的神色:“他说的没错,云妹妹,这是我的通房,我让他来借种的。”原来张月的正夫郎身子不好,成婚六年始终未有身孕,她又是个重情的,不愿纳侍,如今她已二十有六,家中长辈实在是等不及了,向她施压,若是今年府中还未有子嗣诞生,就要他贬夫为侍。她这才收了好几个通房,只是这些人也没什么本事,半年过去,一个有孕的都没有,她这才没了办法,想到了这一招。凤瑛听着皱了皱眉:“张姐姐借种也就罢了,怎么找来的还是个用过的。”张月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是我考虑不周到了,只是我出来得着急,只带了这么一个贱奴和一个书童,若是妹妹不嫌弃,我那书童也可任妹妹使用。”男魁知道张月夫妻情深,凤瑛还是应下了,两人便约好,接下来几天深夜,张月的书童都悄悄地过来伺候。等人走了之后,石明异常主动地凑了上来,有些落寞地说:“妻主这几日有新人伺候,用不上奴了。”“吃醋了。”凤瑛笑着在他身上摸了一把:“放心吧,只让他后半夜来,前半夜还是你当值,只是要辛苦你了,后半夜要在外头帮忙守着。”石明听着这话,眼中的落寞更深了几分,只是想着妻主应下的事,也不再耽搁,动身伺候起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