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假,京城里每次放榜的时候,各家公子都会带着侍从去榜下捉妻,若是被捉住了不把人迎进门就是看不起那公子的母家。秦娘子听后,脸上浮现了犹豫之色。看她这样,凤瑛又继续笑着说:“学生知道老师忧心小师弟,只是老师正值壮年,还是有机会再添上几个小师妹的。”“我如今六十又三,哪比得上瑛儿这般年轻身体又好,府中夫侍皆有身孕。”秦娘子脸上浮现忧愁之色。凤瑛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其实也是有可能的,上回王姐姐来问的时候,学生只说了一半,学生家中的母神神像乃是镀过金身的,比外头的更灵验些。”“老师若是不介意,可让师公留在我这,让我那些个夫侍带着一同参拜,再说过几日我也是要去学院报到的,刚好那时再护送师公回去。”残念“这就罢了,妻主不在,我怎么好借住外女家中。”秦夫郎轻声开口,语气里还有些微妙的紧张。听着这温润的声音,凤瑛更想瞧一瞧这人的面纱下是怎样一张俊秀的脸了。不过秦娘子也觉得不妥:“阿玉说得对,我们夫妻子嗣缘浅,这事强求不来也就罢了。”“妻主说的是。”秦夫郎明显送了口气,又担忧的瞧了一眼自己的继子,不过到底没有多说什么。凤瑛看他这样,却只觉得心里更加痒痒的,只是她一直开口让人家夫郎留下也不好。师生两人畅谈许久,秦娘子才起身说要带着夫儿回去。凤瑛很是不舍的看着她们离去的马车。“妻主同秦娘子这个老师感情真好。”姜祈清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她的身后。凤瑛这才回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天色,有些惊讶地问:“清儿这是要出去?这么晚了。”虽说她同意姜祈清出门做生意,但也是有门禁的,他只有在辰时到午时这段时间能自己自由出去。“这倒不是。”姜祈清的嘴角弯弯,似乎有些幸灾乐祸:“我听说贾府那边出了些事情,贾贵侍已经跑回去了,侍从们没拦住,妻主可要把人带回来。”凤瑛皱了皱眉:“一群饭桶,连个孕夫都拦不住,再说好端端的他出去干什么,丢人现眼。”“妻主当初说,我同贾贵侍一人管一间宅子,他那边的人都是他自己请的,平日里非常听他的话,在妻主没回来前就常自己出去,我劝过几次,只是他不听我也没有办法。”姜祈清说。凤瑛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贾员外这是什么意思,就算她不在,难道贾家就不知道劝一劝吗,哪怕贾珍珍是从贾家出来的,但已经她凤瑛的男人了,出嫁随妻,哪有总往母家跑的道理。“让人备车,去贾府,我倒是要好好问问,他是不是还想着当贾家郎。”凤瑛带着怒气说。姜祈清马上就让人背好了马车,又扶着妻主上了车,看着她紧皱的眉头,还轻柔的在她头上按摩起来。“妻主莫要为了这些小事烦恼。”姜祈清轻声说:“贾贵侍自己随性倒没什么,只是他一人管着一间宅子,只怕往后整间宅子的夫侍都要像他这般随性。”凤瑛心中嗤笑,这是想接着这个事情问自己要整个家的管家权了。“到底比不得清儿的出身,但如今府中未有正夫郎,也只能这样慢慢教着了。”凤瑛淡淡的说。姜祈清听后目光黯淡了下来,不再说话,默默地给妻主按摩着。不久,她们就到了贾府。府上的人都是认识她的,看到她来,就把她请到前厅去坐着等。凤瑛带着人在这坐了一会,还没看到贾家母子来,有些不耐烦的她按照记忆往贾珍珍的院子走去。在路上经过主院时,却听见里面传来阵阵哀嚎,还夹杂着贾员外的怒吼。凤瑛本来不想管的,可她的身体却莫名的对那哀嚎声产生怜悯。她突然想起上次和云五的云雨,心中一跳,难道是他没有喝药,事情被发现了。坏了,凤瑛心中恨恨的想,这烂裤裆的狗男人,自己不检点就算了,真把事情闹大了,还要连累她的名声。住在丈母家中还把丈母小侍肚子搞大,这样的事情一旦传出去,自己可是要丢大人的。她马上止住了脚步,准备往会客厅走,可她的脑子里却冒出一个想法,不停地叫嚣让她去看看。这应该还是云瑛的残念,凤瑛心中暗骂,那么个狗男人哪里值得一个女人死了还要守着。但那想法太强烈了,她也只好迈开腿往主院走去。“妻主,这是贾家的事情,我们恐怕不好掺和。”姜祈清拉着她的手,小声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