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气不错,妻主也来看花么。”柳木抓着她的另一手问道。这些天因着凤瑛的特地交代,柳木被养的不错,不像一开始那样干瘪了,身体结实了不少,瞧着倒是顺眼了许多。“妻主自然是来找我的。”钱希瞪着他,一边暗暗的使劲想把人拽往自己这边。柳木不满的也再自己这边使劲:“妻主不过是来后院时刚好被你碰着罢了,钱小侍难不成还想一人独占妻主。”听着他们两吵架,凤瑛只觉得头疼,干脆从两人手上挣脱开来:“我还有事,晚些再来看你们。”“妻主!”“妻主!”不顾两人的呼叫,凤瑛离开了这里。“都是你把妻主吓跑了。”钱希蛮横的盯着眼前这人,对着他举起了拳头:“像你这样的丑东西也不知道照照镜子,奴籍出身的下贱货,要不是你的肚子争气,你以为你能和我平起平坐。”柳木往常伺候过不少刁蛮的主子,这样的话也不知道听了多少次了,自然对他造不成什么伤害,他嗤笑一声:“你又以为你是什么天仙,我是怀了孩子才被妻主抬上来,可你呢,清清白白的纳进来,不也是同我一样。”两人说着说着就要打起来,吓得旁边的侍从连忙上去架开,这可是两个孕夫,不管谁出了事,底下的人都落不着好。凤瑛这边刚回到自己房里,凳子还没坐热,就听见下面的人慌慌张张的来报,说是两位孕夫出事了,她连忙起身往外走。到了地方后,她抓住一个伺候的下人问这是什么情况。“刚才主母离开后,两位小侍就打了起来,奴们把两位分开了,却不想柳小侍动了胎气,这会正在里面让医男看着呢。”侍从惊恐的说。凤瑛松开他,心中暗骂这两人没事找事,却又不得不耐着性子,先去安慰了被吓傻的钱希。“妻主,我没有碰到他,是他自己倒下的。”钱希此刻正在房里被贾珍珍罚跪,看到妻主进来,一下子也顾不得那么多,起身扑了过来。凤瑛稳稳的把他接住,温声道:“我知道希儿不是那样可恶的人,你也还有着身孕,先回去好好歇着,等柳儿醒了再向他好好赔罪。”“谢妻主。”钱希轻轻擦去眼中的泪花,在侍从的搀扶下准备往外走。而贾珍珍却厉声道:“站住!妻主,他今日可是差点害柳小侍一尸两命,这样妒心重又可恶的男人,妻主还要惯着他不成!”“够了,他已经被吓着了,不用你多嘴。”凤瑛本来就烦,听到他这么说也就对着他呵斥了起来:“回你自己的院里去,在这捣什么乱。”“妻主对着他这样狠毒的人百般呵护,倒是呵斥起我来了。”贾珍珍委屈的吼了出来。他这一吼跟野猪咆哮一样,让凤瑛心中更加厌烦,背过身去不再看他:“贾珍珍,当初纳你乃是不得已而为,如今我已经考上秀才,你那母亲往后怕是还要仰仗我,你若是知趣,就该好好的呆在自己的院里。”“原来妻主是这样想的。”贾珍珍悲凉的大笑起来,失神一般跌跌撞撞的往外走去。凤瑛倒也没问他去哪,转身就去了柳木那边。府内一直请着不少医男,凤瑛到的时候医男刚开完药,她问了几句,知道对方的胎保了下来,却还是不安心,又问了系统一嘴。“宿主放心,他的胎像没有任何异常。”凤瑛听了这话,再抬眼去看榻上一脸苍白的男人,心中似乎明白了,但她依旧按着让人按着医男开的方子去抓药,又轻松哄了他好一会,赏了不少好东西,才让他静心修养。为了让他真的能静心修养,凤瑛干脆把他搬到了隔壁的宅子去,还让他不到生产的时候就不要出来走动了。虽说吃穿用度没有削减,但明眼人都知道,这是要给他禁足了。柳木本就惨白的脸又白了几分,抓住她的手问道:“妻主这是何意,莫不是为了钱小侍,要把我关起来不成。”“你多想了,不过是看你们总起争执,想让你换个清净地罢了。”凤瑛拍了拍他的手,语气温柔,说出来的话却不容拒绝。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柳木也只能乖乖的搬去,心中懊恼自己的一时冲动,却也无可奈何。解决完这件事情后,凤瑛以为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却不想一回头,又看到了刚赶来的姜祈清。“妻主,听说钱小侍惹了大祸,妻主却没罚他,只是让他回房区休息?”姜祈清试探的问。凤瑛疲惫的揉了揉额角,这夫侍多了也是麻烦的,成天的在这争风吃醋:“他还有着身子,有什么事等到孩子生下来再说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