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客气了。”覃管事脸上挂着标准的微笑:“我不过就是替主母办事的,主母邀约,我怎能不去。”凤瑛笑了笑,和她一起去了福满楼,两人在雅间内畅聊许久,对着谷氏现在的情况也多了几分了解。“覃管事真是能人,这么大个商行,让管事的打理的井井有条的。”凤瑛夸赞道。她对面的覃管事却是叹了口气:“主母说笑了,我不过是个庸才,若非老主母念着我母亲的才能,留我下来继续当管事娘子,只怕我现在也不知道在哪讨饭吃呢,可惜我没有母亲的才能,这谷氏外边看着风光,现在是大不如前了,只盼主母能重振谷氏。”“我是个读书人,对这些也是不太懂的。”凤瑛笑着和她碰了碰杯:“但我有位夫侍是个会做买卖的,以前在镇上小打小闹的也有了些名声,但到底是个男人,往后还要烦请覃管事的帮着。”听了她这话,覃管事眯起眼睛:“主母这是要把生意交给男人来打理?这恐怕不妥。”她轻蔑的说着:“男人能成什么事,主母若是真无心打理,不如再挂个牌子出去,瞧瞧能不能招揽到善经营的女子。”“我这夫侍愚笨,唯独在做买卖这事上有些小聪明,总归现下也无人可用,我就想着让他试试,到时候覃管事的帮着在旁边镇着就是了。”凤瑛继续笑道:“总归现在商行也是我手里的了不是么。”听着她的话话,秦管事低下了头,不情不愿道:“是,现在整个商行都是主母的东西了,主母若是喜欢,试便试吧。”说完她酒也不吃了,气恼的走了出去。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凤瑛的眼神暗了暗,这覃管事的表面上好像尊重她,实际上还是不太服她的,她得好好准备,若是这人一直不听她的,那要早日换了才行。当然这话她是不会和谷沉沉说的,那覃管事也是有些脑子的,没把两人晚上的话说出去。这几日风雨总算是和夫侍过了几天蜜里调油的日子。时间过得很快,这天凤瑛看到自己带来的侍从神情不太对劲,就能猜到几分,随口扯了个理由从谷家出去,果然在宅子里见到了刚过来的姜祈清。她马上让人去把覃管事的请过来,又相互介绍了两人一番。去城外的乱葬岗里找吧覃管事面上不显,心里却是十分看不起姜祈清的,给他使了不少绊子,好在他也不是个好欺负的,两人这么一争一斗,受苦的还是底下的人。而姜祈清慢慢的也清理了不少人,几乎要把覃管事架空了,她也着急了,当着小管事们的面嘲讽了他是个阉人,这才让主母放心让他出来做生意。姜祈清最恨别人在他面前说这事,当下就罚了覃管事三个月工钱。覃管事当时忍了下来,出门后一转角进了谷家,同她的前“主母”谷晨晨告起状来。气的谷沉沉换了女装,亲自出去把还在商行忙活的姜祈清抓了回来,还动了私刑。凤瑛从书院回来的时候,就觉得府内氛围不对,又一看谷沉沉女子打扮,还以为是谁又惹他生气了,拉住他的手温声问:“今儿怎么又换回这身装扮了,莫不是在家呆久了闷着了,我带你出去逛逛?”“好啊,我们去鸢巷逛逛,再顺便回36号,让我瞧瞧妻主的宅子里还藏着多少个男人!”谷沉沉气鼓鼓的甩开她的手,阴阳怪气的说。凤瑛听着他的话脸色一变:“你知道了?你今天这身打扮,难道你出去对清儿动手了。”“清儿,叫的可真亲近。”谷沉沉黑着脸说:“我带着这么大一个商行与你为侍,你竟然把它交给一个不知羞耻的阉人,他那样成日出门同外女接触的人,传出去了也只会令主家蒙羞,我不过是替妻主教教他什么是男人的本分罢了。”凤瑛现在不想和他吵架,忍着怒气同他说:“清儿是个会做买卖的,商行在他手上只会一日比一日好,你莫要意气用事,再者你们都是我的贵侍,你教训他,传出去像什么话。”“一个阉人,还能这般迷惑妻主。”谷沉沉恨恨的说:“我已经把这男狐狸打死了,妻主若是要找人,去城外的乱葬岗里找吧!”凤瑛知道他想来心眼小又心狠,这才把人藏了起来,却不想还是让他发现了,担心姜祈清真的死在他手上,到时候传出去了人家才不会记得这些个无关紧要的男人,只会记得她凤瑛连个男人都管不住。凤瑛当下让人搜宅子,还顺道把又喊又闹的谷沉沉绑了起来堵住嘴扔到祠堂里去。找了许久,总算是在一间柴房里找到了奄奄一息的姜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