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到了?”
“看到了。”
“怎么样?”
“看起来不像是个疯子。”
“我也觉得。”
男子叹了一口气。
“可惜,我得杀你。”
“先杀他,再杀你!”
话音未落,男子的鞭子已然出手!
鞭子长而柔韧,鞭梢系着一只金色的小铃铛。
出手间,风声阵阵,鞭影重重。
却只闻风声只见鞭影,那金色的小铃铛竟是不曾发出一声!
庄周笑笑,脚步不动。
已有人迎了上去!
祁钊背着行囊,抬起自己双手,就像是剑客拔出了他的剑,刀客拿起了他的刀。
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虽死亦不改初心的信念。
掌出无悔。
心亦无悔。
掌遇上了鞭。
男人伶仃枯瘦的身子被祁钊的掌风一扫,重重的砸在地上。
魂断命消。
祁钊稳稳收回自己双掌,提了提肩上的行囊,低眉顺目的复又立于谢朝衣的身后,浑似掌下死去的不是一条人命,而是一朵花一棵草,透着骨子里的魔鬼狠辣。
庄周带着自己的仆从,慢慢悠悠的一步一步的走过呆立的众人。
他踏进了白云楼。
正是那男子坐在楼上望他的白云楼。
也是这附近最驰名的酒楼。
这有最好吃的煎鱼肉,最好喝的白云酒,最不好看的老板娘。
踏进了白云楼,庄周一眼就看见了老板娘。
她真是不好看。
很不好看。
花白的头发笼成一个发髻,一具少妇年纪纤细的身子偏配了一张橘子皮一样的老脸,皱纹简直能够盛上半碗水,眼珠昏黄,嘴唇下垂,仿佛光是生在这人世间,就已经是最痛苦的事情。
老板娘立在酒楼最显眼的位置,平静安然,旁若无人。
吃喝的众人也不看她,似乎早已习惯这么一副面容。
庄周看了她一眼,径自带着祁钊走上二楼雅间。
他有些饿了。
无论是谁一路风驰电掣,日夜奔行,他都会饿又渴,格外想吃上几口肉,喝上几口酒,顺便在柔软舒服的床上好好的睡上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