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欢说,白日里云娇雨怯,如今倦得很。【有百合情节,避雷免费】
沉吟少顷,阿妧对宿欢招惹的这堆情债无甚好说,也无从开口,便挑拣着讲了句公道话,孟将军品行高洁,又姿容甚好,虽性子冷淡了些,可待您也是极好的。
唔,不说这些。宿欢将脑袋抵在阿妧额角上,此刻懒懒散散的与她耳鬓厮磨着,神色和缓。半垂着鸦睫,宿欢撇开那些思绪,不知是抱怨还是怎样的轻叹,阿妧,你说贤宁王爷是怎么个意思啊,好日子不过偏得惹是生非,将南朝弄得内忧外患方才罢休。祝家的事儿暂时搁置了,按理说此时就该顺势救了祝侍郎,他那般守口如瓶,贤宁王爷又何必费力灭口呢?
灭口?闻言后阿妧便是一惊,轻蹙起眉咬着唇瓣,她迟疑的启唇,祝侍郎不是被带进大理寺审问了?怎的好端端被灭口了?外界可是半点风声也不曾听闻啊。再、再这些与贤宁王又有甚么关系?
消息都被压下去了,又怎会传出来。她直起腰看着阿妧,低嗤一声,语气里便添了讥嘲,早些日子我便讲过,这南朝要乱了。却未曾想那人心狠手辣,祝侍郎与他相识恁久,说杀就杀,不留分毫情面。
阿妧哑然失言,不知该如何接话才好。斟酌了良久,她才低声多问了句,那祝侍郎的尸身
话音过半,她又闭口不言了,自宿欢身上起来,屈膝跪在地上道,婢子多嘴。
宿欢虚虚一扶,示意她起身,无妨,一时好奇有甚要紧的。不该说的,我自不会说出去,还平白让你也遭了祸端。
乌发尚且还有些湿,宿欢便不急着绾,此刻漫不经心的又把玩起那枚寒玉来,退下罢,我午憩片刻。
窗外秋阳半斜,温温软软的将暖意铺洒进屋里,让阿妧忍不住笑,待会儿该用晚膳了。
那就睡到晚膳再起。宿欢佯困抬手掩了个呵欠,眯着眸子俯身低首在臂弯上,仅露出半张面孔来,轻浮着笑,白日里云娇雨怯的,如今倦得很。
意会后阿妧那面颊便不禁泛着红晕,嗔怪的去看她,却又不好意思多说,只得抬手顺了顺她散了满背的漆黑发丝,温声道,家主且待会儿再去休憩,免得头发未干,醒来头疼。
看着映在玉砖上的斜影,宿欢敷衍的应,唔,晓得了。
阿妧此刻洒了浑身秋日娇阳,染上浑身暖意,连带着她眸底也是温软的含着笑。一时手痒,她不自禁从宿欢额角往后抚着,用手指为宿欢梳理青丝。纤柔的指尖陷入湿凉细软的乌发间,虽未晾干却并不涩手,顺和得半点儿也不似她的性子,自指缝间轻轻滑过,毫无停滞,也毫无纠缠之意。
玉白的手、漆黑的发,两色分明,颇为好看。
可方才是宿欢猝不及防,第二回她再去摸,便被宿欢握着手指拦下了。阿妧弯眸轻笑,并未挣扎抑或抽手,便那么坦然自若的看着她,眉眼柔和,还有些潮气,家主可需婢子为您擦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