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这事儿已经跟我说过了,对于此事,我的态度很明确,那就是赞成。
如今我们侯府举步维艰,虞儿啊,你得多一些担当和忍耐才行。
江氏作为侯府主母,现在所得到的待遇其实跟你们也相差无几。
而且府上如今又新添了两口人,日子确实过得有些紧巴巴的,但只要大家都再咬咬牙、坚持坚持,总会熬过去的。
景程这孩子的吃穿用度,江氏可是一点都没有亏待他呀,你们节省下来的每一份开销,都是为了整个侯府着想,更是为了咱们的孩子们能够过上更好的生活。”黎秉泽重重地叹了口气,语气显得颇为无奈。
然而,就在这时,黎秉泽像是突然被注入了一股强大的力量一般,整个人变得精神抖擞起来。
只见他目光炯炯地看着前方,满怀信心地说道:“不过嘛,用不了多长时间,景程就能顺利进入稷下学宫!到时候,他还有机会成为左墨大夫的得意门生!
以景程的聪明才智和勤奋努力,将来在朝堂之上必定会有一番不俗的作为。
等到那个时候,庆远侯府自然也是要交到他手上的。而我们呐,也就可以安安心心地享受清福喽!”
听到这里,卢晓虞只觉得心中一阵悲凉。这样的话,她不知道已经听过多少回了。
曾经,每当黎秉泽说出类似的美好憧憬时,她都会满心欢喜地期待着未来的幸福生活。
可是,现实却总是无情地将她从美好的幻想中拉回到残酷的现实里。
一次又一次,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高高抛起的物件,然后又狠狠地摔落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那种疼痛和失落感让她几乎无法承受。
此刻,望着眼前这个口若悬河的男人,卢晓虞暗暗发誓,从今往后,无论他再说什么动听的甜言蜜语,自己都绝对不会再轻易相信了。
因为那些所谓的承诺,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罢了。
“嗯,夫君所言极是,倒是妾身见识短浅了。”卢晓虞嘴上虽是这般应和着,但心中实则另有一番盘算。
且说稷下学宫。
近日来,杜撰总觉得马全有些不大对劲。
瞧其模样倒仍是往日那般,可不知为何,他不仅言语变得极少,就连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场也是全然不同以往。
其气质与自身长相更是显得格格不入,仿若两人一般。
想当初,马全与他同睡在外间,吹天侃地,彼此相安无事。
然而,近些时日,马全竟不顾劝阻,执意要在少爷的内间置一小榻。即便少爷好言相劝,告知他外间床铺宽敞舒适,于睡眠有益无害,他亦是充耳不闻,铁了心般整晚蜷缩于那狭窄的小榻之上。
如此行径,实在令人费解。
终于,杜撰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开口问道:“我说马兄啊,你莫不是收到了夫人的其他指示,故而才如此坚持要贴身保护少爷不成?”
‘马全’听到这话后,先是微微怔了一下,仿佛没有反应过来一般。过了片刻,才轻轻地点了点头应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