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自己屈于劣势,湛展图顿时气结,却又拿他没辙。
元瑛琦总算明白,湛驭坡之所以带自己一起过来,除了是要当面跟湛展图把话说清楚外,也是要避免他私下找自己的麻烦,心里除了感动,还是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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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在包厢坐下来用餐开始,元瑛琦的态度就殷勤得十分不寻常,频频为湛驭坡夹菜,彷佛拿他当老爷在侍泰。
湛驭坡当然猜得出,她会这样多半是跟稍早与父亲的那一席谈话脱不了关系,但她的反应也太夸张了吧。
不过既然有人要伺候,他也没有拒绝的道理,当然照单全收了。
她甚至主动问他,「要喝洒吗?我帮你叫。」
湛驭坡挑眉。「你不是说只有酒鬼才喝酒?」
明知道他故意拿她说过的话来糗她,但她不以为意,「只是喝一些,不要紧的。」
「真的这么开心?」他下牛还得回公司,并不打算喝酒,但也因此清楚她开心的程彦。
她原本想装蒜,在对上他洞悉的神情后才道:「像你这种人是不会了解的。」
「我是哪种人?」
她认寘地看着他,「总是把话埋在心里,有什么想法也不会轻层说出来,让旁边的人握不透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是这样吗?」
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当下又引来她的不满,「就是你现在这个德行,即使是被说中了,也不会老实承认。」湛驭坡不否认,或许是因为肩负着经营一家企业的童担,养成他的情感要比一般人内敛。
「像你这样,老是把感情藏在心里,身旁的人怎么知道你的想法。」他微皱眉,「听起来,你对我有很多埋怨?」
「不是只有我,就拿佑坦来说,你也是这样。」
原:想逗逗她,但在听到她提起弟弟时,他也认直了起来。「佑坦跟你说了什么?」
「他现在才不可能说你什么。」
自从湛佑坦的心结解开后,对哥哥根本就是敬爱有加,哪里可能说他的不是。
「这么说来,有抱怨的就只有你一个喽。」
「才不是这样,我知道你疼他,但是如果不说出来,他怎么感受得到?」人家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你怎么知道他感受不到?」也许他的感情是比较内敛,但他相信弟弟感受得到。
「就算是感受到了,但如果能够听到你亲口说出来的话,会更高兴。」
自从他们在一起之后,他一直对她很体贴,虽然他工作很忙,仍坚持每天都要陪她吃饭;她不想进国乐团工作,他也支持她的理想,并帮她向母亲说好话,让她能自由的拉琴;即使他从没对她说过什么甜言蜜语,却能注意到她的每个情绪与需求;他温存的目光和热情的吻,也时时让她感觉到他对自己的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