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
祁词安默默叹了口气,只觉自己有些丢人。
真的好笨,割稻子居然把自己腿割伤了。
见林宝宝不死心的盯着他,他自暴自弃还是给她讲了原因。
女孩儿双手扶着身前的机器,然后探身歪头去瞧他的腿,“严重吗?”
祁词安穿着长裤子,裤脚也没扎上,所以她暂时看不出来是哪里受了伤。
“不严重,包扎过。”
伤口不深,就是有点长,和他小拇指差不多长的口子。而且不能太用力,否则崩了可能会流很多血。
啧~
林宝宝觉得他有些可怜。
想着自己好歹是个双抢老手,作为前辈还是要多多照顾人家。
见他抿着唇喉结不时的上下滑动,唇上干的已经裂开,就知道是渴了。于是主动关心他,“你的水壶呢?”
“割稻子,那里”
林宝宝:好像有点远,惨兮兮的
于是心软地把自己的水壶递给他,“这是我的水壶,我不嫌弃你,你要不要喝?”
祁词安眼睛都亮了,“喝!”
咕噜咕噜灌了一大口下去。
林宝宝:真是渴坏了。
看的她也口渴了,接过水壶本想用袖口擦擦再自己喝。
只是举起袖子,就沉默了。她全身上下沾满了细碎的稻叶和尘土,还有汗液。
林宝宝有些嫌弃的看着袖口,犹豫半晌,总觉得不擦还干净一些。
她目光悄悄瞄了眼祁词安的嘴,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问道“我每天早晚刷牙,饭后嚼薄荷叶然后漱口,很干净,你呢?”
“干净!”祁词安点点头,语气很是坚定。
如此郑重,林宝宝相信他。
于是,这壶水两人省着喝总算坚持到下工。
三伏天的烈日高悬,稻田里掀起层层热浪像已把无形的火炬炙烤着大地。天空湛蓝无云,阳光毒辣无比,林宝宝觑了一眼面前黑了一个度的少年,一时无言。
她又热又累,实在没心情和人说话。
“来人呐!来人呐!韩知青晕倒啦!”一声破了音尖锐的嗓音打破了稻田里沉寂无声的氛围。像是一颗大石头投入平静无波的池面掀起巨大的水花。
池子里的鱼也跟着沸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