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主力兵护送着领头的布置新的指挥营时就放松了很多警惕,安静的楼顶秦缱不出一声,心里默默祈祷对方选中西楼,把危险揽到自己身上。
“老大,人来了。”秦缱悄悄探头,搬着作战指挥设备的士兵从远处逐渐走近。三十米、二十米、十米,秦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们向自己这边拐了过来。
“在我们这边!”他沉着嗓子喊了一声,语调因兴奋而颤栗。他们按照预先计划的位置在外侧楼梯和视线盲区埋伏好,静静等待敌人落入圈套。
楼内的人声渐渐清晰,秦缱大致判断出指挥部的人并不多,巡逻兵在12层的楼梯口扫了一眼,就汇报安全。
所有人仍埋伏不动,直到大房间上来了几个狙击兵,他们也没有照明,摸着黑在窗口架枪。指挥室没设在12层,那就在8层或5层,秦缱需要把这些狙击手解决掉,再下楼寻找目标。
秦缱冲战友打了个手势,他们收起机枪,握住军刀从身后向他们逼近,趁他们反击之前捂住嘴巴一刀抹了脖子,再悄无声息地把尸体摆在地上。
他们兵分两路,一方从楼内向下扫楼,吸引敌方注意力。秦缱则带四人从外侧楼梯直捣8层,寻找领头的位置。他刚从窗口翻到楼梯,室内枪声就响了起来,他必须在掩护时间内处理掉目标人物,不然就会被前后包夹,全军覆灭。
秦缱从楼梯快速下移,发现对方兵力不足,后方防守完全缺失,他们一路未遇阻拦。8楼外隐约有灯光透出来,应该就是指挥室所在。
五个人从两个窗口利落翻身而进,弯着身子向光源移动,指挥室已经被楼上的枪声惊动,谨慎地摆好防御阵型。秦缱略扫一眼,对方一共20人出头,支援慢的话5对20,有胜算。
秦缱扛着机枪,对着门口扫射,枪声就是讯号,剩下的战友立刻发起进攻。他在战友的掩护中寻找领头的位置,在光亮最足的房间门口他看见几个身影拥簇着一个跛脚的男人向楼梯间逃跑。
秦缱对着他们逃跑的方向打了一梭子子弹,几个人立刻掉头向隔壁的房间跑去,战友在身后掩护,秦缱紧随其后冲了进去。
靠近门口时对方持手枪贴脸而来,机枪不适合近身作战,他把武器甩在一边,转身窜到他身后,肘部用力把他的手枪打脱。
近搏秦缱的身材不占优势,他只能灵活的躲避对方的重拳攻击,时间不能拖延太久,秦缱找到机会直击他下身的要害,在对方曲身闪躲之际他立刻起身抱住他的脑袋,用力一掰那具高大的身体就倒在了身下。
秦缱召集身边的两个战友向小房间冲了进去,打斗之中一名战友被子弹击中,倒在墙角,秦缱正向目标人物突击时被他的保卫员从侧身扑了过来。他发现秦缱手臂的绷带,故意向他的伤处攻击,伤口被拉扯又渗出了血,一时脱力被对方抓住机会,牵制住脖颈压在身下。
氧气不足,血液涌到了头顶,耳鸣声萦绕在四周,秦缱挣不开眼前的手臂,他的理想还没有达成,他不甘心,但是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模糊。随着一声枪响,秦缱胸前的手臂松开了,他循声望去,倒在墙边的战友虚脱着用拾起的手枪解决了他的困境。
只是一个短暂的对视,胜过千言万语。秦缱跳起身向无人保护的目标人物扑过去,他用尽全力把他压在身下,拔出腰间的匕首向脆弱的脖颈插了下去。
血液从口腔喷出,挣扎很快停止。秦缱甚至来不及喘一口气,他蹭到最近的窗边拉开了信号弹。咻地两声红色的火焰窜上天,信号发了出去,陆承熠是他现在全部的希望。
联盟军早已在预设位置潜伏好,前方的侦查眼传来线报,依稀听到西楼传来交火的枪响。陆承熠捏着拳等待秦缱的信号,一分一秒都烈火烹心般漫长。他焦急行动的战况,焦急进攻的成败,焦急秦缱的安危,小小的一栋楼,分秒间把陆承熠的耐心都掏空了。
十五分钟过去了,前方上空依然安静。会不会是信号弹失效或者遗失了,等待让他不安,就在他安耐不住决定进攻的时候,信号弹在上空炸开了。
陆承熠一秒也没有耽搁,联盟军迅速向战场冲去。除却主战场正面交锋的主力军,还有两支他特别叮嘱的行动队,直冲东、西两楼,务必把楼内两支潜伏小队全须全尾地接应出来。
信号发出去了,秦缱现在的任务就是保存住潜伏小队的剩余力量,等待联盟军的接应。他们以信号弹为指令,任务成功便向安全的楼层集合,只做防守,等待支援。
扫楼的小队伤亡比较严重,只剩下七个人,和秦缱的三个人在楼梯间集合,扶住受伤的队友向楼上转移。他们躲进十楼的小房间里,利用隔断掩护,在黑暗中依偎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