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不会掉馅饼,天上掉下来的只有可能是陷阱,这算是我这么多年在外面混而得到的最为重要的教训和经验之一!作为一个刚入门的蛊师,我也基本上对这些金钱倒也没有过去那么强烈的兴趣了,倒不是我做到了李老道那种视金钱如粪土,而是因为我发现了比我曾经那平凡的生命中更值得关注更感兴趣的东西。
虽然心中是这么想的,但我还是捡起了一枚金币。
诺琪歪着脑袋一脸严肃地看着我,看得我有些不太习惯,让我连忙赔笑道:“呵呵,别多想,我只不过是研究研究……真要拿哥哥我也不会只拿一枚啊!”
说完,我又指了指那边拼命往怀里塞钱开怀大笑的那两个家伙。
在古代我们是很少使用金币这种货币的,中原地区一般来说就是以银和铜作为主要的流通货币,至于这金币倒是很像西方人的做法,但也不排除边远地区的这些民族也铸造金币流通……只是能有这么多金币的人,那得有多么的富可敌国啊?
金币的正反两面我都看不懂,一面写着乱七八糟根本就没办法认出来的字……就连虎爷都认不出来。而另一面则是篆刻着一个人的头像,那是一个长着山羊胡的家伙,也不知道是哪位“名人”,毕竟能够将自己的名字印在货币上的,绝对不是一般的人物可以比。
“你若真见钱眼开跟着拿了,那我也没有你这样的男人。”她娇俏的翻了个白眼,半开玩笑似地跟我说道,她的话倒是让我心中一暖,隐隐约约地从她身上看到了一个贤妻应该有的模样。
“哼哼,你们小两口,这会儿就别假清高啦!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等你们走向社会两手空空的时候,你们就知道什么叫贫贱夫妻百事哀!”正在捞钱的阿朵听到我们的对话,还不忘冷笑着嘲讽两句,显得很有些心得体会的样子,不过这女人和马禾常倒也是应该多说说话了,不然还真以为他们两个是眯莎培养的僵尸呢。
“你们现在拼命搂拼命抱有什么用啊?难不成还抱在身上继续往前行进的么?反正这么多金子你放在这儿也没人要,还不如一会儿咱们往回走的时候过来拿呢!要不,你们现在谁搬着这么多金子出去?出的去么?”
我为他们这几个人的智商有些捉急,指了指身后那飞扬着白色羽毛的大阵说道。
“说的也是……咱还是先把金银财宝放一放,回头再来拿,反正前面那三个都是将死之人了!”眯莎听了我的话也显然一愣,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她的脸上满是羞赧的神色,只不过这种表情配上那句将死之人,到是看起来令人毛骨悚然。
刚刚还叫不动的她这会儿到是愿意主动承担起杀人放火的重任了……果然还是财帛动人心啊。
我怕雀波那老东西跑远了,这才连忙继续前进,再往前没多久,我们就遇到了一个向下的阶梯!空气中那原本的燥热到了这里竟然也快速地消散,一道略显清凉的味道扑面而来,还伴随着哗哗的流水声。
我的天,地下河!?我抬头一看,上面竟然全都是一串又一串的钟乳石!在钟乳石上,还不停地有水滴滴滴答答地向下滴落,就好像这里开始下起了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小雨顺着向下的阶梯不断流,一直是并入到了阶梯下面的那条小河中去。
站在阶梯上面,我们已经是看不到雀波等人的踪迹了。
“又晚了一步!”诺琪不满地瞪了他们一眼,显然是他们刚刚那在财富面前的磨磨蹭蹭耽误了不少时间,不过这一次眯莎倒是积极不少,给了两人一个眼色,他们立刻就快速地下阶梯去追,这往下延伸的阶梯还是比较滑的,所以这两个人走得倒是比较小心,可即便如此,我依旧是听见了来自马禾常口袋中那叮铃哐当的响声。
这家伙竟然是往自己的口袋里面抓了一把金币,这会儿随着下楼的动作所以才在兜里撞着响。
听到这声音,我突然有了一种格外不对劲的感觉,总觉得下面有什么危险似的,而诺琪似乎也发现了什么,抓过了我的手臂抱在怀里,一切的动作尽在不言之中。
我们两个人故意放慢了速度,到是马禾常走在队伍最前面,很是胆大的样子,也无所谓我们知道他藏了不少金子在自己身上。
“虽然血腥味很淡很淡,但这里的确有那种死过人的味道!”随着我们沿着阶梯慢慢往下走,虎爷突然也有所发现,这样说道。
“死人了?”我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按说他们三个人应该已经是跑过河去了,怎么会好端端地死人呢?就算是死人了,也应该有尸体有血腥味有点声响什么的吧?这压根就完全没有啊。他们的死活我倒是不担心,虎爷论断的正确与否,我也压根就不会产生任何质疑,我担心的是那种杀掉他们的未知……毕竟能够杀掉他们中的人,那我们同样是存在危险的。
跟着马禾常一直走到了阶梯下面,眼前赫然就是一条宽约三米多的水渠横在了我们前方。我将手电筒打开照向了水渠对岸,那里赫然就只有一双湿漉漉的脚印!
还有两个人呢?我联系到虎爷刚刚说过的话,顿时感觉到有些惊悚,目光却是深沉地望向眼前那哗哗流淌的水渠,这里的水应该是从外面的雪山流进来的,而且并不是温泉水,带着一种冰块刚刚解冻之后的清凉感觉。
“干嘛停下来啊,这小水沟子又不深,只管淌过去就是了。”眯莎见我与诺琪都停了下来,不由得奇怪地问道。
“感觉有些不太对,最好不要轻易过河。”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这冲淡了许多刚刚在上面感受到的燥热,但并没有冲淡我心中的压抑感觉,反倒是眯莎突然又抛出了一团白花花的东西进这水沟里,水面并没有发生任何的动静,而那团白花花的东西也跟着水流继续往下。
待我看清了那东西之后,竟然是一个穿着白色苗服的小布娃娃……只是这布娃娃看起来实在是有些诡异加恐怖,那看起来无比真实的脸就好像是一个受恐吓惊吓到了极致的缩小版真人!一张满是血迹的嘴巴张得老大,而且嘴角已经是被撕裂。
这特码的又是什么玩意儿?仅仅看一眼就让人感觉很邪门。诺琪倒是认识这东西,淡淡笑了笑跟我解释道:“这是巫毒娃娃,巫毒娃娃种类繁多,制作方式也千奇百怪,功能也多不尽相同,这一个巫毒娃娃,应该是用来当人偶诱饵的。”
“呵,诺琪小妹子还挺聪明,难不成是诺岚教你的这些?巫毒娃娃在咱们周边的这些个苗寨几乎已经是绝迹了,我算是唯一的传承,这是我特制的替身娃娃,除了我们人的肉眼凡胎之外,任何其他的东西,都只会将这娃娃当成一个人来看待,不过这替身娃娃做起来可不容易,就为你这莫名其妙的小心谨慎,我就浪费了一个。”
“这娃娃的炼制手段比较残忍,里面竟然还有真正的灵魂,如果我不是借你的视野看到,我还真以为有一个人被拿了出来!”虎爷似乎也对着巫毒娃娃比较感兴趣,观察之后在我脑中静静地说道。
“小心驶得万年船!”诺琪懒得回答她自己是如何知道这巫毒娃娃的,只是冷着脸自顾自地说道。见这娃娃没有什么问题,阿朵便在眯莎的指示下率先下到了渠中,除了因为水冷而冻得瑟瑟发抖之外,还真没有发现其他问题。
“看样子是我多心了?”我看了看诺琪,她只不过是牵着我的手捏了捏,然后和我一起跳下水渠,这果然是刚刚融化的雪水,而且是刚好处于冰水混合物的状态,都知道,冰水混合物的温度为零,所以说实话,在这水渠中走还真是挺冷的,好在这并不宽也不深,仅仅是没过膝盖到达腿根而已,克服一下倒也没什么问题,就是不知道这小河流的源头在哪儿,又是往哪儿去。
马禾常和眯莎也都同时下水跟在我们身后,在下水的瞬间,我还是听到了马禾常口袋里那略显刺耳的叮当声。
就在我托起诺琪的翘tun将她推上岸的瞬间,马禾常这厮竟然突然是在水中一跌!整个人就陷入了一半进水中,水面直接是到达了他的胸口!我们所有人都不由得一愣,难不成是摔跤了么?但那也不至于是一副那么痛苦的样子啊!他嘴上虽然挣得大大的,但是却根本就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挣扎着高举着自己的双臂,目光中满是涕泪和哀求,伸手就往眯莎的身上抓去,但眯莎却置若罔闻,连忙一把拍开了马禾常的手,动作敏捷无比地走到了我的身后,却见她敏捷地一跳,在我的背后和肩膀上连踩,整个人就已经是一跃而上,活脱脱像是一只被狗撵着跑的猫。
一切,就仿佛一场默剧一般,只有大片大片的血液顺着水渠往下游快速地流去。
我看得呲目欲裂,肾上腺素也陡然升高了不少,毕竟这鬼地方实在是太可怕了,机关处处危机重重的,谁也没有想到,这马禾常竟然突然间就出事了,而且竟然是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一只纤纤玉手从上面朝我伸了过来,我借着诺琪的手也跃上了岸,然后回头看向仍旧在挣扎的马禾常,他的身形在水中越来越矮,这明明不过是很浅的水而已……除非,是有什么东西在下面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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