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凝又撑起力气哄他,“别哭了,宝宝,爹爹没事。”
“呜呜……”孩子趴在床沿上看他,生怕他再出点事。
乔凝实在坐不起来,躺着腰也疼得厉害,软塌塌的,好像从骨头里往外泛着凉气。
本来晒了玉米,想磨点玉米面做个饼子给他吃,站不起来也就做不了了。
只能寄希望于杜良顷晚上能回来。
不能继续让杜瑶住在这里了,她总是针对自己和宝宝。
明明看着娇娇弱弱的,在自己面前和在杜良顷面前完全是两个人,她是杜良顷的亲妹妹,自己说什么杜良顷还不一定相信。
乔凝担忧着,好在晚上杜良顷回来了,这让他松了口气。
杜良顷从来没见他这么早上床休息过,喝了口水问他怎么了。
乔凝说自己腰伤犯了,浑身泛冷。
“请大夫看看?”
“不用。”乔凝苦笑一声,哪还有钱请大夫啊,饭都吃不上了。
“你把院子里我磨的玉米面给阿陵哥,请他帮忙做几个饼子吃。”那天宝宝说他扬哥哥家吃,乔凝一直记得呢。
杜良顷摩挲这手里的几个铜板,心里突然泛起了酸意。
他真的亏欠他良多。
“找个时间,去官府登记吧。”
他说完这句话转身去了院子里,留下乔凝一个人忐忑不安。
他这是,什么意思?
七月的天已经很热了,三个人睡一张床挤的更热,宝宝自己睡熟了,乔凝身子难受,加上心事重重,怎么都睡不着。
杜良顷当他是热的,不声不响的起身打了盆水,又掺了点热水进去。
拿了块毛巾沾了水拧干,乔凝迷迷糊糊的,直到湿热的毛巾碰到自己身上才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怎么了?”
杜良顷把他衣服扯的更开,“看你热。”
“啊?”乔凝呆呆地,任由他脱了自己左半边袖子,擦完又穿上,接着擦右边。
他怀疑面前地这个人被掉包了。
“良顷?”
“干嘛。”杜良顷把他整个翻过去,让他趴着,乔凝脸埋在床上,声音瓮声瓮气的,后知后觉红了脸。
杜良顷特地避开了他的腰,房里暗,看不清伤的怎么样,他把手摸上去试了试,果然冰凉冰凉的。
“怎么突然又伤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