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乔郎千般万般的好,哪是个下贱货能比的。
“如何不能比?”和这个疯女人说话,真是……
“别以为你现在锦衣玉食,他吃糠咽菜,你就比他高贵多少。”
“你!”
“我怎么了?”刘大对她丝毫不留情,“你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好!”
说罢甩袖出了屋。
他有能拿捏住乔凝的法子,实在不行,反正两国战事在即,他们又处在两国交界,到时候来征兵……
他心里弯弯道道不少,当然最简单的可能是直接抢,可那样就没意思了。
他摸着手里的玉佩。
乔凝心里一紧,突如其来地打了个寒战。
修路的活儿干了十几天,杜良顷每天早出晚归,乔凝身子也还是没见好。
每天浑浑噩噩的,熬完了身上的力气。
体温低的吓人,宝宝都感觉出不对劲儿,尽量不吵他了。
杜良顷想着干完最后一天,拿了工钱找个大夫给他看看。
看了,不管好坏,心里总归有个底。
最后一天,从山上通到晚平镇东边的路,算是正式修完了。
他们一帮工人收了钱被监管的人赶走,杜良顷留了个心眼,他来的时候看到一群官兵,不出意外应该是往这里来的。
他常年混迹在镇上,有些事情都是知道的。
比如邻国兆国,今年似乎要对弋国出兵。
他以为这只是个传闻,修完这条路他突然联想到,从西部粮仓往他们这里运,走山路是最近的了,而且还安全。
他心里一凛,要是真打起来,首先遭殃的就是他们晚平镇。
这么想着他加快了步伐朝家里走去。
房里安静地诡异,宝宝不在,乔凝躺在床上睡了。
杜良顷轻手轻脚地放下东西,还是把乔凝吵醒了。
“醒了?身子怎么样?”他照例去试探乔凝额头的温度,习惯了他的动作,乔凝也没躲开他。
“还好。”他干裂的唇一张一合,杜良顷把他扶起来,又倒了杯温水给他喝,“明天我找个大夫来看看。”
“不用。”乔凝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我这些天,赚了不少,看个大夫够了。”杜良顷低哑着嗓,叫人听不出情绪,“有我呢,不会再让你们挨饿的。”
乔凝知道他一直在镇上帮工,每天磨出一手的水泡,回来挤了第二天又得接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