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说到底,还是我的错,是我对你不好的,是我对不起你,我…”
“你现在说对不起了?”乔凝撑着身子起来,让自己气势看不来不那么弱。
“所以她在你心里是最重要的?她做的错事你可以为她承担后果,杜良顷,你之前怎么不道歉?你是今天才对不起我吗?!”身下铺一床旧被子,乔凝死死拽住,强压着心里的愤怒,“怎么不说话?”
“之前也对不起你。”杜良顷知道自己不占理。
“你不是对不起我,你对不起你自己。”乔凝眼里格外认真,“你自己放着好日子不过的,有个夫郎,几亩良田,孩子也乖巧,难道不够吗?”
“……”
“你对我不满意,大可以娶别家的,何必呢?”
“没不满意。”
“那你开始……。”
“……阿凝,我…”
“别深究了。”他说几句话,失了力气,嘴上干裂的伤口又撕开了,流着血,“明天让那个大夫看了,就让他们走吧。”
说到底,还是当年的事,他不可能原谅杜瑶,更不可能对杜良顷放下芥蒂。
“……行。”
“嗯。”乔凝复又躺下,周身像是裹挟着寒冰,身后嘶嘶地窜冷风,吹得骨头缝里疼得厉害。
且不说杜瑶怎么想的,官府有规定,一人十两,交了银子就不用上战场打仗了,杜瑶偷偷交了杜良顷的份。
刘大知道的时候,简直气极,他好不容易逮到个把柄,就这么被杜瑶给毁了。
他派人去刘氏说的地方找人,杜瑶知道他会来,早就和杜良顷说让他们搬去了别的地方了。
山谷中,气候潮湿,杜良顷本来不同意的,乔凝本来就受不得湿,在这种地方住久了,恐怕更不好。
大夫说这种气候适合用药,他们也不懂,就听了大夫的,在山谷里用竹子随便搭了几间竹屋。
“阿凝,你难受就跟我说。”
“没事。”乔凝喝了药,面色红润了些,看起来终于有几分正常人的模样了,杜良顷也就对这个大夫多了份信任。
山上多药材,那大夫出去采药,不熟悉路,杜良顷只好跟着。
杜良泉和方陵出去找吃的,两个小孩子在不远处玩。
说来也奇怪,他们找的这地方,居然没被蝗虫啃食,野生的庄稼长得好好的,还能看到几只蹦哒的野鸡,简直不可思议。
“这地方,真是奇怪。”杜良泉轻而易举地抓了只野鸡,拿在手里颠了颠,“这鸡还挺肥,正好给乔哥儿补补。”
方陵却没有那么高兴,“你不觉得奇怪吗?”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