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拒绝。&rdo;
银银双眼圆睁,水晶般剔透的眼珠子差点没跌出来。
&ldo;这会是桩好生意,在价格方面,我绝对不会亏待你。&rdo;她不肯死心,努力游说。&ldo;再说,这么好的瓷器,不该只贩售于南方。&rdo;强龙难压地头蛇,虽然南宫家财势庞大,但是一旦到了北方,势必要寻找合作对象。
&ldo;我知道。&rdo;
&ldo;那你为何要拒绝?&rdo;放着银两不赚,不是大大的违背商人原则吗?像她大姐,除了亏心钱之外,什么钱都要赚!
&ldo;我跟别人已经有了口头约定。&rdo;南宫远不肯透露更多。
银银握紧粉拳,虽然沮丧,却没有被他的拒绝打败。她是考虑过,是不是该再度发挥死皮赖脸的功夫,对他纠缠到底,凭着他们之间的&ldo;交情&rdo;,他总不会太冷血无情吧?
只是,她心里也清楚,这个男人一诺千金,不是能强逼的。
倒是尹燕一心偏袒银银,舍不得她被拒绝,主动开口。&ldo;银银啊,你别操心这个,等你替南宫家生了孙子,到时候窑场全交给他,不论是新的瓷器、旧的瓷器不都全归给他了?&rdo;她一脸得意,觉得这实在是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银银哭笑不得,被这一厢情愿的说法堵得无法开口。
说真的,这笔生意很诱人,她是不是真的该为了瓷器,稍微牺牲小我?唔,再说,留在南宫远身边,好像也挺不错的‐‐
半晌之后,发觉自个儿正在想些什么后,她开始用力摇头,想把那些胡思乱想摇出脑袋。
&ldo;够了!&rdo;
蓦地,床榻上传来声音,一个男人翻开锦被坐起身。
银银转头看向床榻,双眼眨啊眨,过了一会儿才想起这男人是谁。
啊,是那个被尹燕说成是病人膏盲,即将不久人世,绝对不能受到太大刺激的南宫翼!她几乎都快忘记,南宫家还有这号人物了!
&ldo;我说,你何必非要为难她呢?她摆明了就不想嫁进咱们家。&rdo;南宫翼终于看不下去妻子的行径,忍不住开口。
趁人昏睡就扛着拜堂,送入洞房,这招早在三十年前,就已经用在他身上了。
想当初,他只是个商人,尹燕则是名震一方的女寨主,抢了他不够,还要霸王硬上弓,把他吃干抹净。
那时,他的情形可比银银更惨,一觉醒来,整个人早已被剥得光溜溜,生米煮成熟饭,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都做了。而那票凶神恶煞就守在新房外,手里拿着刀,齐声喊他大哥,他想不认帐都不行。
眼看丈夫突然痊愈,尹燕没有喜出望外,反倒双手叉腰,一脸怒容。
&ldo;因为我要抱孙子。&rdo;她理所当然的说道,无论如何都要留下银银。
&ldo;我们可以再生一个。&rdo;
&ldo;再生一个?你养啊?&rdo;抱儿子跟抱孙子可是两回事啊!
&ldo;儿子的确是我养大的。&rdo;南宫翼哀怨的说道。
&ldo;就因为是你养大的,才会这么温温吞吞,要是我教的,哪里会这么迟钝,肯定第一时间就把她压倒,哪会到现在还搞不定!&rdo;江湖儿女,说起男女之事也是豪爽得很,嚷得格外大声。
银银夹在中间,被吼得耳朵发疼,又因为那些过度露骨的话语羞红了脸。
&ldo;要压倒,也得看看她的意思啊,她总是个清白姑娘,哪能罔顾她的意愿,随便压倒的?&rdo;南宫翼也发火了。能跟尹燕相处三十年,他也不是省油的灯。
&ldo;愿不愿意,压倒看看就知道了!&rdo;尹燕施展河东狮吼的绝技,咆哮声响彻云霄。
银银缩在地上,很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噢,拜托,可不可以别再讨论她被压倒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