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醒了吗?&rdo;他好整以暇的问。
废话!就算是脾气再好的人,受到这种热情的&ldo;招待&rdo;,肯定也会翻脸,哪里还能睡得着啊!?
&ldo;你!可恶!&rdo;银银怒声大喊,气愤的把他扑倒,坐在他的胸膛上猛捶。&ldo;你竟敢这么做!你不知道那有多冷吗?你不知道那有多难受吗?你想不想试试看?把衣服拉开,让我放一块冰块进去,快!&rdo;
&ldo;抱歉。&rdo;黝黑的指,缠绕着她的发丝,丝毫不受胸膛上密集落下的粉拳影响。
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是他脸上怡然自得的神态,可是看不出半点罪恶感。
&ldo;为什么不让我睡?&rdo;她咬着红唇质问,打得累了,这才不情愿的停手,坐在他身上直喘气。
&ldo;因为我回来了。&rdo;南宫远淡淡的说。
&ldo;那也不需要吵醒我啊!&rdo;呜呜,她的瞌睡虫啊,不要害怕,快回来啊!
&ldo;你老是睡着,不吃不动,对身子不好。&rdo;
银银呻吟一声,用手遮着眼睛,沮丧的趴回他的胸膛。这段时间里,她已经好习惯这样的姿势,只要他在身旁,她就喜欢偎在他怀里。
&ldo;老天,连你也被娘洗脑了吗?&rdo;
南宫远浅笑着,伸手拿起掉落在地上的瓷纸镇,轻触她的指尖,缓缓往上游移,滑过皓腕内最细嫩敏感的肌肤。
&ldo;唔‐‐&rdo;舒适的触感,引发轻微的战栗,让她小小叹了一口气,火气也消了大半。说实话,纸镇上的寒气褪了大半,不再冰冷冻人,这会儿贴在肌肤上倒是格外凉爽,舒服极了。
哼,要不是看在这男人闻起来舒服、抱起来舒服、躺起来更舒服的份上,就凭他刚刚那桩罪大恶极、杀害她宝贝瞌睡虫的行径,她就该把他踹下床去!
&ldo;我不是被娘洗脑。&rdo;他微笑道,抚着她的小脑袋,亲昵的用手揉乱她的发。&ldo;我只是希望你能醒来陪陪我。&rdo;
南宫远的诚实,反倒让她粉脸娇红,剩下的那一丁点不悦,这会儿也立刻烟消云散,一颗心被窃喜的情绪填得满满的。
&ldo;你不是正在忙瓷器生意吗?&rdo;她小声的问。这阵子他为了瓷器的事情,时常忙得不见人影,两人每晚都抱在一起睡,但是醒着说话的时间,的确是少得可怜。
&ldo;就是再忙,也不该冷落你。&rdo;
她把小脸贴在他胸前,笑得眼儿眯成新月,心头更像是被淋了温热的蜂蜜,又暖又甜。娇小的身子更倚靠进他怀里,倾听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只是这么贴着他,她就觉得心安。
&ldo;你等会儿还要去哪里?&rdo;窗外的日光,提醒她天色尚早。南宫远身上背着沉重的责任,能抽空回来陪她已经非常难得,绝不可能一直待在房里。
再说,要是留在这张床上,过没一会儿,她肯定又要睡着了。
&ldo;到城内视察四月楼的重建进度。&rdo;他轻抚着她的发,听出她询问的涵义,还没等她开口,就已经主动提出邀请。&ldo;你愿意陪我去吗?&rdo;
银银弯起红唇,抬起头来,对丈夫露出最迷人的笑。
&ldo;当然愿意。&rdo;
商人的能耐,果然是不能小觑的。
定遥城是南方重要城镇,往来商旅众多,四月楼是城内最大的客栈,自然能替南宫家赚入丰厚的利润。虽然这儿遭到祝融肆虐,全烧得精光,但凭着南宫家的雄厚财力,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原地就重新盖起楼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