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所谓面子指的是什么?这些人将我耿家的脸放在地上踩,我耿家若是不出手,日后如何在北京城混?谁想踩都上来踩几脚,如此那般,耿府就有了好名声?”
“耿家一向忠君爱民,无觅今日所为……”
“忠君?如今哪里有君可忠?爱民,那也是顺民,对这般乱民如何爱?先是贪得无厌,恬不知耻,残忍暴虐;后是听人蛊惑,异想天开,如此不堪之人如何去爱?”
老爷目光幽深看着轻寒,许久长叹一声,摆摆手,无力的说:“罢了,为父老了,如今这家无觅当着,无觅想如何就如何吧。”
轻寒告退出来,耿二送轻寒到院子门口。耿二几欲张口,却始终没出声。只是笑着说:“大少爷,慢走。”
“耿叔有话?”
“大少爷,我……”
“吞吞吐吐,耿叔什么时候也如此唯唯诺诺了,有话直说。”
“大少爷,耿二替福哥谢谢您!”
耿二跪下磕头。轻寒扶起耿二说:“我耿府的人容不得别人作孽。”
耿二抹抹眼泪说:“老太爷啊,您看见了吗?寒少爷给我们做主呢。”
轻寒拍拍耿二的肩头走了。耿二回到书房,老爷抬抬眉头说:“这是准备奔着去了?”
耿二立马跪下说:“老爷,耿二到死都会伺候老爷。”
“爷我不如那小子?”
“不是,老爷有老爷的好,大少爷有大少爷的好。”
“我好还是他好?”
“都好,老爷不像老太爷,大少爷不像老爷,大少爷既像老太爷又像老爷。”
“好了,起吧,没得让人看见,又说我奴役他人。”
耿二憨厚的笑笑,老爷瞥一眼。
“这是想渴死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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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寒从老爷的书房里出来,翠姨就等在路口。
“大少爷,太太请您过去。”
轻寒率先走进母亲的院子,翠姨小跑着跟在身后。
“母亲。”
“寒儿,你没事吧。”
太太伸手整整轻寒的领子,上下仔细看着儿子。
“干吗跟那些贱民动手,没得降了身份,万一伤着了,可怎么好?”
轻寒扶着母亲坐在榻上,笑着说:“没事,这不好好儿的。”
“可吓死我了,那些贱民哪里懂什么道理,万一闹起来,伤着寒儿。以后可别这般了。”
“儿子记下了。”
“可是饿了?翠儿,这半天了怎么还不上茶?”
“来了太太。大少爷,可是累着了,一会儿让石头给捏捏,松泛松泛,可别伤了脚。”
轻寒端起茶抿了一口,笑着说:“无事。”
“太太。”
翠儿一听说:“太太,是福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