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花流着泪冷笑。
“我知道,您现在也是关老师他们那个共产党的人了,您怕连累我,你觉得我耿槐花是软骨头,怕死,所以您送我回家。对吗,寒哥?寒哥,我耿槐花是您看着长大的,我是什么人,您不知道?是我傻,我就一丫头,耿府的奴才,您怎么会喜欢我?如果您喜欢我,就不会不知道我耿槐花是啥样的人。大少爷,您放心,我耿槐花绝不会没皮没脸缠着您。”
轻寒闭了一下眼睛,心痛无比。哑着声音低语:“槐花,我怎会不知道你是什么样儿的?听我说,以后会很危险,你不能留在这里,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我要你活着,好好活着。你明白吗?”
槐花转过身,仰头看着轻寒,漂亮的大眼睛里倒映着轻寒。
“大少爷,您喜欢我吗?”
轻寒心痛到无法呼吸,低声说:“难道你感觉不到?”
槐花摇摇头。
“我傻,感觉不到。”
轻寒紧紧抱住小丫头,附耳低语:“我喜欢,这辈子只喜欢过你一个。因为喜欢,所以不舍的让你留下。回到北平,你不能嫁人,你得等着我,等着我回去娶你,万一我死了,你得给我守孝,守三年。三年以后你才能嫁人。听清楚了吗?”
槐花笑了,眼角的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嘴角的笑怎么也藏不住。
槐花伸手搂住轻寒的腰,精致的小脸紧贴着轻寒的胸口,听着轻寒狂乱有力的心跳。
“寒哥,我要留下,我不离开,我要您娶我。”
“好,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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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花藏在轻寒怀里得意的笑了。
轻寒顺手抱着槐花两人一起坐下。轻寒低声哄着槐花,吻去小丫头眼角的泪珠。一下午,两人就在书房里,轻寒手把手教他的小丫头写字。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
“当当当。”
王嫂子轻轻敲门。
“先生,太太,晚饭得了。”
轻寒抬头答:“摆饭吧。”
槐花赶紧抬头让轻寒看自己的脸。
“看不出来吧。”
“看不出来,好看。”
槐花的小脸红了,推开轻寒快步走了出去。身后的轻寒宠溺的看着娇俏玲珑的背影,缠绵悱恻、痛苦压抑。深如潭水的黑眸闪过坚定和决然。
晚饭后,轻寒又陪着槐花去了隔壁烧刀子王家,轻寒提议两家人打牌,就算陪着夫人们解闷。
槐花今儿又哭又闹,十点多就哈欠连天。
王夫人赶紧脚底下踹几下王老板,兴趣正浓的王老板只好哈哈笑着说:“瞅我这记性,明儿一大早还有事呐,要不咱改日再来?”
轻寒马上起身说:“没问题,改天我和夫人定要赢个盆满钵满。”
“只要耿先生有兴趣,我们两口子一定奉陪到底。”
轻寒和槐花告辞出来,几步就到家了。月光清冷,秋风瑟瑟,轻寒揽着槐花,两人踏着月光回家。
客厅里,轻寒问关嫂子:“热水烧好了?”
“烧好了。”
轻寒柔声说:“去洗个热水澡。”
槐花乖巧的点点头,直接上楼去了卧室。
“关嫂子也去休息吧。”
轻寒打发关嫂子也去睡了。一个人安静的坐在客厅里,幽深复杂的目光盯着窗外,沉沉的心思随着月光渐渐冷却。
许久,轻寒起身走进书房,拿起一只玻璃杯,倒一杯开水,从书柜的最里面拿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两片白色的小药片,放进水杯里,轻轻摇晃,让它们完全融化。
感觉水温不烫手了,轻寒端着水杯上楼,敲敲门就走进了槐花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