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狮卫果然是实力过人,还是睿亲王府的守卫太过松懈,总之两路人马都没有引起任何的动静,都悄悄地到达了自己的目标。先说狮卫这边,因是监房,自然是守卫重重,不过此时已然是三更天,正是人最容易犯困,也是警惕心最弱的时候,是以等狮卫进到面前,监房大门外的守卫才发现有人,直愣愣地问了一句“什么人?”已然被狮卫首领一镖撂倒在地。另外几人正欲喊叫,早已被身后的黑衣人都给放躺下了。大门打开,一行人便往里面走去。没想到除了外面的那几个守卫,里面竟然无人看守,除了几盏灯光微弱的风灯,到处都是黑漆漆的,只有那监牢的尽头一片通明,似乎还有着女人阵阵的惨叫声。狮卫们眼睛一亮,应该就是这里了。首领摆了摆手,示意身边的一名黑衣人,“你,上去发信号,告诉少主红若姑娘就在这边。”那人答应着出去。首领这边依旧领着其余的人向里深入。尽管放轻了脚步,但几十号人踩在地上,还是回发出不小的声音。这导致他们没有听到外面轻轻的“咚”的倒地的声音,更加没有听到那声被利刃割破的警示。越是深入,那惨叫声越是清晰,可似乎怎么也走不到前面似的。众人正自惊疑之间,忽闻得一声唿哨声想起,十几个人顿时警戒心大作,立刻面朝外打开兵刃围成了一个圆圈。四面灯球火把闪亮,当先一人身穿一袭青衣,朗声笑道,“王爷果然没有猜错,这瓮中捉鳖之计倒是好用。”“大哥,我们上当了。”头领身边一个黑衣人压低了声音道。那位首领目不斜视,直直地看向那青衣人身边一身宫人装束的女人,就是她发出了那惨叫声,将他们引过来的吗?想到适才让人去发信号,少主千万不要过来。嘶喊一声,他长身而起,犹如一只奋起展翅的雄鹰,手中长剑直指当先的青衣人冷剑的咽喉。冷剑嗤笑一声,“呛啷啷”手中宝剑出鞘,迅速抬手格挡,两剑相击,清脆的声音震人耳膜,一道火花四射,两人竟然打了个旗鼓相当。旁边站着的冷炎对那宫女挥了挥手,那宫女立刻变退了下去。这时,下面的黑衣人领头的大哥已经打了起来,一个个也不示弱,登时纷纷举剑向四面冲杀而去。冷炎却并不看在眼中,手一挥,身边的护卫们皆将背上的长弓摘下,张弓搭箭,瞄准了场中的黑衣人。长箭如流星急雨一般射来,一众黑衣人一个个抡圆了手中的宝剑,格挡着那密如飞蝗一般的箭雨,忽听“哎呀”一声,原来是有一人手下稍稍一慢,便被一箭射中了肩头。“快,大家围成一个圆圈,一起挡箭。”这个时候,唯有将后背交给兄弟,才会有一线生机。那狮卫的首领亦听见了那声惨呼,一眼瞥见下面的情势,急于抽身,却没想到被冷剑紧紧缠住,只好对着下面大喊了一句。却没想到这一闪神,登时便被冷剑一剑削过来,他慌忙间一歪头,好歹躲过了那致命的一击,只是一缕发丝并一只耳朵皆被销了下来,他疼的机灵了一下,当下再顾不得下面的兄弟,只凝聚精神与冷剑站在一处,一个是炽焰门狮卫首领,一个是睿亲王府的侍卫总领,两人的武艺竟也不相上下,战了一个旗鼓相当。冷炎指挥着手下的侍卫,轮番向下面的黑衣人射箭,上中下三路,俱被箭雨所包围,那些黑衣人空有一身本领,此刻也只能抱团抵御,可总有不留神的时候,这会儿几乎已经各个带伤了,地下也已经躺到了几个。饶是如此,剩下的却依旧各个表情肃然的坚持着。然而他们也不过是硬撑而已。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剩下的黑衣人也都倒在了地上,有几人受伤的,因知道难以逃脱,当场自尽,是以这一拨数十人,居然无一人生还。解决了这些人后,看看仍在激斗的冷剑两人,此时,冷剑已经明显占据了上风,只是那狮卫首领这会儿眼角已经撇到了下面的情景。看到自己所带的弟兄俱都殒命。怒吼一声,竟然是招招拼命,用上了两败俱伤的打法。这样一来,冷剑便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冷炎冷冷一笑,抽出自己的宝剑,越深上前,加入了战团。由于他的加入,两人很快便将那首领制服。长剑被打落在地,黑衣人一脸的惨然。果然是请君入瓮的计策吗?他们在楼中也算是佼佼者,没想到竟然死在这里。兄弟们都已经死了,独留他自己活着,就算逃脱也无颜再回去面见少主。当下舌尖一卷,藏在齿缝中的毒药便被他咬碎吞下。这一切只在一刹那见,冷剑发现待要阻止也已经来不及了,眼睁睁看他脸色登时青紫起来,一缕黑色的血自嘴角流出,登时摔倒在地。俯身去探鼻息,已然死去了。冷剑冷炎对视一眼,倒也不怎么放在心上,只是吩咐下面的人收拾尸体,冲洗地面不提。再说萧翰翎这边,带着剩余的几十名狮卫潜行至花园附近,看到那些守门者一共八人,而且看其步履气息,一个个绝非弱手,当下便命黑衣人各自隐藏起来,他们两人拉上面巾,跃上了园中大树,悄无声息地向那亭中跃去。薛长老也是用毒的行家,接近了凉亭之后,遂对着萧翰翎使了个眼色,将一颗药丸交在其手中,令其服下。手一挥,一股粉末淡淡地在空气中飘散开来。很快,亭中的八名护卫便一个个“咕咚咕咚”栽倒在地。两人从亭子上飞落下来,在这亭子中细细检查了一番,却丝毫没有发现什么机密。萧翰翎有几分泄气地坐在亭中石凳上。薛长老却并不焦躁,从怀中摸出一枚解药,捏碎了放进其中一名护卫的口中,一掌轻轻击在其颈后,强迫其吞下,很快,那名护卫便醒了过来,看见面前身穿黑衣脸蒙黑巾的两人,登时便想大叫示警,无奈薛长老在为他服下解药后就已经点了他的哑穴,此时脉门被扣,由不得他不乖乖听话。“说,罗姑娘被关在哪里?这亭中的机关又在何处?”薛长老目露凶光,狠狠地盯着这名护卫,手下一个使劲,那侍卫已经疼得额头冒起了冷汗,干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无奈之下,只得指了指亭中的东南一角。萧翰翎见状,便行至东南角的柱子处,看那侍卫的眼光却是看向柱子上绘的花鸟图,仔细看时,方发现那鸟的眼睛有些异状。当下伸手一按,凉亭中的石桌便吱呀呀向边上挪动了起来,很快,一个地下通道便出现在他们的眼前。本院首发,请勿转载!一七一上回说到薛长老逼迫着侍卫说出了亭中机关所在,萧翰翎在亭子东南角的柱子上按下了花鸟图中一只鸟的眼睛,凉亭的石桌下便现出了一个地下通道。薛长老反手一掌,那名侍卫便晕倒了过去。萧翰翎与薛长老对视了一眼,知道他必不肯放自己单独下去,对着暗处挥了挥手,便有黑衣狮卫走来,遂对着他们吩咐道,“把这些人拖进花丛,你们找出八个人换了他们的衣服,其余的人跟着我和薛长老下去。”黑衣人点头,迅速地将那些侍卫们的衣服扒下来换好,做出巡逻的样子来。薛长老当先下了地道,萧翰翎则紧随其后,其余的黑衣人则跟在后面断后。地道里面并不是很长,两面有着铁栅的小房子,每个牢房的外面都有一张昏黄的风灯,进去走不太远,就在左侧第五件牢房中,一个穿着褴褛红裳的身影此时正面朝墙壁去睡着。“红若!”萧翰翎当先一步,越过薛长劳,扶着牢门冲里面的女子悄声叫道。只是那女子依旧侧卧着,似乎没有听到一般。“少主,红若姑娘似乎受伤不轻,还是先打开牢门吧!”薛长劳劝慰着,从靴间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匕首闪着寒光挥向那大锁,只听金铁交击的声音响起,那锁头便随之应声落地。“什么人?”几名看守从地道内里的房间冲了出来,却被萧翰翎身后的黑衣人扬手一挥,便一个个身中暗器倒在地上。眼看牢门打开,萧翰翎此刻已经顾不得什么,当先冲了进去,使劲推了那红衣女子一把,口里叫道:“红若,红若。”那女子忽然翻身坐起,伸手入闪电一般,由不得萧翰翎躲闪,脸上蒙面的黑色布巾已经被扯了下来。而随着她的脸转过来,萧翰翎也看清了她的脸。“你不是红若!”厉声喝过,人也迅疾地捉住了那女子的脉门,“你是什么人?红若被关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