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闻言,忍俊不禁。
“他还说什么了?”刘若安问。
刘承昱看了她一眼,“说你因此被抓到县衙里去了,还是皇伯父去把你从县衙里给捞出来的!”
刘若安暗自思忖,这个事只有苏仁宽以及跟刘淮随行的人知道,李澈肯定是从他们口中得知的。汉宫果然是个是非之地,一点小事都被传得人尽皆知。
用完早斋,开始出坡。祥宁宫不同于其他宫殿,太后是修行的人,很多地方都自给自足,不铺张也不奢华,很多时候,祥宁宫的回廊殿宇间,半天都看不见一个宫女或是巡逻的卫兵。
刘若安和刘毓安被分配去打扫虚空殿偏殿前的院子,扫了没几分钟,她突然觉得内急,找婢女问了厕所的所在之处,匆匆而去。
七拐八拐好不容易才找到厕所,然而这个厕所看起来跟平民百姓的公厕没什么两样。入宫多日,到处都透着低调奢华的味道,突然来个反差这么大厕所,还是在太后寝宫的地盘上,让她反而有那么一丝不适应。
厕所最外面的门虚掩着,刘若安抬头上下看了看,门上疑似有东西,于是,她飞快地用脚踹了门一下,“哐嘡”一声掉下来个桶,水洒了一地,紧接着又掉下来一个桶,里面疑似装着面粉。
“这么老掉牙的伎俩!”刘若安鄙夷地啐了一声,扫视了一下,看见水池边放着一个空桶,桶里装着一个拖把。于是“啊——啊——”尖叫两声假装被整,然后转身躲到了旁边的男厕所里去。
只见一名卫兵模样的男子鬼鬼祟祟地拿着一根棍子推开厕所最外面的门走了进去,刘若安飞快地抓起水池边的拖把抵着墙,卡在厕所最外面的门把手上,那名男子发现自己被反锁之后,立即用力撞门,刘若安嘴角一弯,抓起空桶从门的隔断上扔过去,只听见里面的人“哎哟”一声,空桶清脆落地。刘若安捂着嘴一笑,回到男厕所解决内急,在出门的时候,遇见了来上厕所的刘淮。
皇帝见她从男厕所里走出来的时候,反复退回门口看了好几次标识,确定了几遍之后,惊恐地问她,“你为什么从男厕所出来?”
刘若安面无表情地看着刘淮,答:“女厕所里有个偷窥的变态!被我关在里面了!”
刘淮大惊失色,刚准备叫人捉拿,只听见女厕所里传出类似撞破玻璃的声音。
刘若安惋惜地看了刘淮一眼,“……看来是逃了!”
“你没事吧?”
“没事!”她摇了摇头,“我先走了啊,父皇!”然后慢慢悠悠地从刘淮旁边走过,自言自语道,“得赶快把院子打扫完,还有桌子要擦!”
刘若安走后,刘淮立刻叫人把厕所里外搜了个遍,还专门派了人在周围巡逻站岗。
刘若安回到偏殿的时候,刘毓安困得趴在殿内的躺椅上睡着了。刘若安叫宫女给她盖了块毯子,继续独自打扫完院落。
接着在宫女的带领下去到了御膳房的后院,因为要在那里取盆装水擦桌子擦地。
宫女将她带到两个大缸前,双手递给她一个木盆,里面放着块干抹布,说:“殿下,偏殿的桌椅就用这两个缸子里的水擦拭,请殿下务必节约用水,擦地的水也是用这些,用完请殿下把擦桌子和擦地的水拿去浇灌花草树木。”
刘若安看着两大缸并不清澈的水愣了一下,“这些都是什么水啊?”
“回殿下,这些是御膳房淘米洗菜的水!”
刘若安抬起头看见后院有几十个这样的大缸,其他皇子皇女们也在自己跟前的水缸里舀水擦桌子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