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糙的大手在她身上肆无忌惮地油走,她拼命地低低哀声低求,可是他们仍然不放过她,眼前一片黑暗忽而又是一片猩红。
她看不见一切,只是在一条没有尽头的路上疯狂地逃跑,这时魔鬼的爪子却抓~住了她的脚踝。
“啊——不要!”一声惊呼,夏乐橙脚一蹬,猛然地从床~上坐起来,大口大口地呼吸。
惊慌失措的小~脸上布满涔~涔冷汗,连带着身上的睡衣都跟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湿~了个透。
眼前一片黑暗,好似是停电了,外面的北风肆意呼啸,夏乐橙瑟瑟地缩在床角,连忙在矮柜上摸索着手机,而后点开手机照亮。
自从那件事后,独处的时候她特别害怕黑,那种看不见无能为力的感觉袭上心头。
被窝里渐渐冷透,湿透的衣服黏糊糊地贴在身上,她索性坐着用被子把自己包成一团抵御寒冷,下巴抵在膝盖上呆呆地盯着手机发呆。
手机还是以前那个,修修还是能用的,可是电话卡却是坏了,不能用了。
手指翻开电话簿,食指停留在那个名字上,心里涌上一阵酸涩。
眼睛眨啊眨的,晶莹剔透的泪珠在乌黑的眼眸里翻滚着,她真的好想他啊!
伸手摸~摸脖子里用红绳串起来的桃木,是她没来得及送出去的礼物。
低头亲吻了那个笨笨可爱的小猪,她低低地哭了,悲伤又压抑,“傅容,我不是水性杨花的女孩儿,我不是要故意跟你吵的,我不想你走的。。。。。。”
“呜呜呜——,我不是肥肥的小猪了,我不是那个原来的我了。”
“我没有惹事的,我很乖的。我也好好学习的,可是我就是吃不胖,变不回那个肥嘟嘟的夏乐橙了。”
黑夜里,夏乐橙哭的悲伤欲绝,鼓起勇气拨通了越洋电话,仍然如以前一般,电话里是机械地女声。
他应该不用那个号码了吧!
手机滑落,她使劲地咬着下唇,压抑着喉头欲要喷薄而出的情绪,帷幔飘散,不知何时,外面又下起了雪花,稀稀落落地雪花陪着这个女孩儿一起悲伤、一起等候心上人归来。
天色微亮,下了一夜的雪覆盖住了整片大地,夏乐橙才沉沉地睡去,借着微弱的天光,可见女孩儿的脸颊上那两条干涸的泪痕。
早上睡过头了,夏乐橙没吃早饭便去了学校,在她的桌上,有一杯热气腾腾的豆浆还有她最爱的豆沙包。
以及昨天被姜梨拿走的笔记。
一股热流涌进心田,她下意识地看向教室门口,姜梨正好进来,依旧是中性打扮,军绿色的宽松棉袄、同色系的高帮帆布鞋,脑袋上反戴着一顶棒球帽。
“你怎么知道我没吃早饭?”夏乐橙赶忙喝了口豆浆,咬了口蜜~汁的豆沙。
“昨晚兼职到那么晚,早上还不困死你,还吃早饭?”姜梨摆~弄手机,同样是顶着两圈黑乎乎的黑眼圈,打着呵欠。
别看她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样,每天丢三落四的,不是忘带书本就是忘带笔袋,可是心思也是很细腻的。
“那你呢?”她怎么也成国宝啦!
“昨晚是我最爱的西甲德比哎!有我最爱的小西西哎!可是熬到两点实在熬不了了啊,只好看重播了。”说着又是一个呵欠。
夏乐橙撇撇嘴,不懂姜梨口中的小罗罗、小西西是谁,可是她也太善变了吧!
一会儿最爱的小罗罗,一会儿最爱的小西西!
冬日的暖阳穿透窗户缝隙照射~进来,坐在窗户边的两个女孩儿一个在暖阳里享受着沐光洗礼,和周公约会去了,一个在奋笔疾书。
耳边的碎发散落下来,纤细的手随意地别到了耳后,女孩儿的贝齿而咬着唇,时而咧嘴淡淡浅笑。
不出意料,在夏乐橙落下最后一笔的时候,姜梨准时起来,然后收进了自己的书包里。
“梨子——”夏乐橙无奈地喊道。
“哎呀,橙子,你别跟我爸妈一样管我,他们都知道我的,你不用觉得自己毁了一个祖国的花朵。”姜梨冲她撒娇。
夏乐橙只好无奈地妥协,只是她每次抄完之后,她还是会硬逼着她自己做一遍的。
“橙子,今晚不要去兼职好不好,和我一起去玩嘛!”
她好不容易有了梨子一个真心对她好的朋友,虽然她们同岁,可是她几乎很难拒绝梨子的哀求,梨子自然不是那些兼职可以比的。
夏乐橙点头打了个电话请假,姜梨兴奋地拉着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