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瘦瘦的杨队长与地质师途中两车相遇的那一刻,被地质师毋容置疑的“井,我是定不了的,要不你亲自定下来。”一句话,把他仅抱有的一点辟地野坟山补井补炮的希望击得粉碎。
无奈的望着地质师所乘的开往测量组的轿子车出了一会神的杨队长,之后不得不叫吉普车司机加快速度直奔野坟山炮班驻地,给调来补井的七机场下达撤回原测线的命令,他知道没有他的命令,七机场是不敢往回撤的。
瘦瘦的杨队长哪里想得到他这道极不情愿的命令,是拜他临时改变了一个调令所赐,那就是改变了调赢了他围棋的新工姚猿猴进采集仪器内部而去了炮班。
试想想,如若姚猿猴直接去了采集仪器内部,就看不见辟地野坟山山体之中的尸水而成的石油,就不会有姚猿猴炮井下炸药时暗中做手脚的事发生,当然,玉手爆炸头咋样的贫血性休克送医院是注定的,野坟山上轰隆轰隆的炸响,顺利的采集地震波资料理所当然。
不过,那时的杨队长又哪里能想得到,轰隆轰隆的炸响野坟山的采集地震炮,过不了多久,便要被随后溢出山体的石油和山体的坍塌大伤脑筋,甚至危及他队长的职务。
得到杨队长亲口的命令,刘运国刘机长感概了一把“幸好听了地质师的话没有把钻机下下车来,不然那些民工又要劳力不讨好一会了。”。
瘦瘦的穿着中山装的杨队长的一声要七机场撤回原测线去钻井的命令,也彻底让姚猿猴没有了一星半点机会实施搬出石油集团总部总工程师刘一关刘老总的杀手锏,就连他挺身而出道明实情的机会都没有了,更何况万不得已才要搬出的杀手锏呢!
七机场刘机长走的时候对姚猿猴说“好好表现,要理解杨队长的良苦用心。”,这话有诱惑的意思。
肥头大耳的黄亚看着姚猿猴阴笑着说“炮班可挺好的,可以满山遍野的跑,腿脚功夫了得。”。
一只眯缝眼的肖姐笑嘻嘻依依不舍的对姚猿猴说“小姚,有机会回娘家,娜娜哪里找机会去看她。”。
姚猿猴站在炮班驻地单家独户房舍前的坝子上,目送着热心的肖姐走了,一切归于平静。
辟地野坟山在姚猿猴苦心阻挡和杨队长的一番折腾下,最终得到了安宁。
玉手爆炸头还在珙都县医院病床上直挺挺的摆放着她那平淡的胸脯,只看得见白色的床面之中有一团蓬松的黑褐色波动乱发。
从休克昏迷中苏醒过来的玉手爆炸头,如坠五里云雾,这是怎么回事?这又是哪里?明明是要前往下一个炮点,怎么的一脚跨出,便跨到了床上,床是想上的,可不想上这般的煞白一片的床,这般煞白一片的床,跟上能从司机男友粗犷刺激的动作中任由她柔情似水的那样的大床简直不搭界,司机男友那操纵档位的手简直妙不可言,可这里不单她肉眼所及一片煞白,就连她玉手触碰之处也是白白的,毫无花样意动的心情。
然而,玉手爆炸头脸上居然浮现出得意的浅笑,她从司机组男友那里听闻了辟地野坟山一炮都没放响的事,看来没有我的玉手操控爆炸机,是不行的。
当她有得知杨队长全力调动钻机重新钻井时,越发的虚荣起来,还得等我玉手爆炸头病愈出院后操控爆炸机轰隆隆的垮过野坟山,连铁壳壳的爆炸机都听从我玉手的摆弄,她快要在煞白一遍的床上对司机男友叫喊“我好满足!”。
殊不知那野坟山上的跑放不放的响与她爆炸头的玉手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在,一样的放不响,不在,倒是为能提气聚力于手指尖的姚猿猴提供给了对着胶质线那么自如的一掐。
玉手爆炸头万万想不到就在她入院的第二天下午,彻底得到满足的是姚猿猴,辟地野坟山上的最终得到了安宁。
跨过野坟山的第一炮,从声音上就能听出仪器内部采集到的地震资料质量一级品无忧,井口下炸药接通爆炸连线的是姚猿猴,本是井口工的无爆炸上岗证的黄师傅仍然代替还在医院养病的玉手爆炸头操作爆炸机。
第二炮,第三炮,第四跑,第五炮以致这一天当中整个的三四十炮无一哑炮,所采集的地震波资料品级呱呱叫,带着有色眼镜专门去挑,挑都挑不出一级以下的品相。
姚猿猴的雷管接线和闷井工作是做到家了,这一点就连井口工作的老手黄师傅都没想到,矮脚马的马班长喜得合不拢嘴。
这从侧面也佐证了炮班井口工作的扎实,野坟山放不响炮,完全是野鬼刁难人,不是人为地不放响屁。
炮班矮脚马的马班长由此低下去的脑袋又可以抬起来笑对殷杨两队长了。
姚猿猴才不去管谁笑谁不笑,在做完每一炮点井口连接炮线、下炸药、闷井工作后,每看见埋置在测线上的一道检波器,都要询问测线上的民工这是哪个检波班所辖并同时搜寻旷丽娜的身影,他没忘记一只眯缝眼颇有深意说的“找机会去看她。”的话。
遗憾的是,千辛万苦问到了旷丽娜所在的检波班,也没见到娜娜的人影,沮丧之情油然从姚猿猴心中升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