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就不欠我了?孟祁宴,你说过的,永远不离开我,永远陪着我,永远只喜欢我一个人。”徵羽有些咬牙切齿,“你还说过要送把剑给我,剑呢?”
不是,大哥,这都什么时候的事了,你还拉出来说?
孟祁宴顿时感觉有点头疼,这些话他确实说过,还说了很多遍。
当时徵羽那个冷美人的样子,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德行,孟祁宴想方设法都没能讨得美人一笑,就只得一天到晚缠着徵羽说些腻腻歪歪的话。一是想逗徵羽开心,二是他也的确喜欢徵羽,又不好意思直接说,只能绕着弯借开玩笑说出来。
徵羽那时候也知道孟祁宴是闹着玩的,并不怎么理会,白眼一翻就走了。孟祁宴也没想到,这家伙每一句都记得这么牢,现在他这么一说,倒还真是孟祁宴对不住他了。
唉,年少轻狂,悔不当初。
“不是……这不是当时还没出那些事情吗……”孟祁宴解释道,“当时我确实是……不要脸了点,你就当玩笑听了得了,再拿出来说干什么?”
“玩笑?”徵羽突然笑了起来,“你告诉我,这些事情都是你的玩笑,对吗?”
孟祁宴被徵羽闹得头疼的很,实在没有心思再和他吵下去,想快些结束这段莫名其妙的对话。他心一横,眼一闭,说道:“是,全都是玩笑。”
就这样吧,先错的那个人是他,就让这一切结束在最开始的时候吧。
“我根本不是喜欢你,就是觉得你长得好看,所以想逗你玩。再说那时候你不是也没答应我吗……”孟祁宴的声音有些哑,“现在这件事闹成这样,我也没有心陪你玩了,对不起。”
对不起?
徵羽嗤笑了一声,声音很冷:“一句对不起,就把过去的一切全抹去了?孟祁宴,你真够狠的。”
孟祁宴也来气了:“是,我就是这么缺德,所以请陆掌门别管我了,让我自生自灭吧好不好?让我清净几天吧行不行?我现在累了。请你出去!”
徵羽忽的抬起眼,眼里闪过一抹狠厉:“如果我说,不行呢?”
孟祁宴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瞪着徵羽道:“那我走,成了吧?”
他现在虽然还受着伤,神魂也有损,但不用神魂同徵羽打一场,徵羽也占不到便宜。
孟祁宴刚想下床,就突然感觉浑身一麻。
徵羽点了他的穴。
点这个穴位会让人暂时失去行动能力,但这的个方法确实有点小儿科,孟祁宴也是一时疏忽才让徵羽得了手。
孟祁宴有些诧异地看着徵羽,皱着眉问:“你……你想干什么?”
徵羽垂下眼,将无法动弹的孟祁宴抱了起来,重新放回床上,左手化出了一条发带,将自己的头发简单束了起来,轻声说:“孟宗主,有些话既然说了,就不能够轻易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