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她的笑脸跟质问,黑耀凛突然摇摇头笑了。“你一边哭一边笑还不算,好心借肩膀给你靠,最后你靠完了,又开始取笑我了,我是不是该说自己错了呢?”面对她的古灵精怪,黑耀凛只有宠溺的抱怨着,而不能对她怎么样。至少这样,他发现自己被她调侃的心甘情愿的--因为她是笑着的。“你错什么了?”漾儿扮了个鬼脸,然后笑呵呵的说:“后悔也没有用了,我这一辈子,只会紧紧的抓住你,你休想甩开我--黑耀凛,在我回房间前抓住我,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不知道漾儿说这些话的时候,是真心还是开玩笑的。可是黑耀凛在听了她说的那些话后,全的愣住了。这一辈子,我只会紧紧的抓住你--抓的住吗?一辈子,该有多长!?“黑耀凛,你在做梦吗?”漾儿见他还呆愣在那边,就双手笼着嘴,大声的喊着。看着她对着自己挥挥手,然后转身跑开了。黑耀凛的红眸中,有一道复杂又难以说明的纠葛情感。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认真起来的时候,冷漠的不像是个女人,决然又狠心,不给自己回头的机会,也不会给别人。而现在,调皮起来的时候,完全跟个孩子似的,自己根本就跟不上她情绪的转变。摇摇头,他甩掉了脑海里的胡思乱想,准备追上去看看,自己抓住她后,会知道什么样的秘密。她,浑身也是充满了秘密,让他好奇又不甘去窥探,就怕最后的结果,他们是对立的。“靠,有轻功也跟蜗牛爬似的,他到底有没有追上来啊!?”漾儿一边倒退着跑,一边失落的呢喃着。连这样都不配合,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黑耀凛相处了。两人相遇,原本会好好的,然后会因为某种原因而大打出手。不是自己被他打的受重伤,就是他被自己的气的得内伤,然后到处把气出在别人的身上。唉,真不知道他们前一辈子,到底谁欠了谁,总觉得像是仇人,没一刻是好的。“你一直站着,就是想这样被我抓住吗?”不远处,黑耀凛抱胸而立,挑眉淡笑道。本来已经失望了,可是黑耀凛的声音响起来的时候,漾儿觉得自己的心跳开始加快了。她兴奋的抬头看着他,然后皱皱鼻子,拽拽的说:“不许用轻功,不然抓住了也不算数!”漾儿对他媚惑一笑,已经完全放心的掉头而去了--这一次,她知道后面有道影子在追着她了。谁在执着如果漾儿的目的是自己的房间的话,那就错了。对于黑家,她了解的还不够深,如果真的跑下去,也会迷路--所以,她选择放肆一次,让自己迷路了,被人找回去。她希望,来找自己的人,是黑耀凛。可是这一次,找到自己的人,并不是他。看着眼前的白衣人,漾儿的眼神中没有太多的惊讶。因为他的出现,早在自己的预料之中了“齐绯儿,你越来越让人好奇了?”白冶看着她镇定的样子,不禁莞尔道。双手抱胸,原本跑的有些气喘吁吁的她在站立了一会儿后,就轻松而笑了。“奇怪了,该好奇的是我家相公,不该是你吧!?”不齐绯儿跟他有什么样的牵扯,她都不想在牵连了。“为什么不该是我呢?”白冶淡淡的笑了,在蒙面的帽纱下,他的笑容,只有他自己知道。“你不是齐嫣儿,所以你也不是黑耀凛该娶的女人……,”“可我已经进了黑家大门,”漾儿闲闲一笑,然后左右张望着问:“黑耀凛呢?”白冶听了她的问题后,饶有兴趣的学着她双手抱胸,好笑的说:“他去哪里,你这个做娘子的会不知道吗?”“真没趣!”漾儿翻翻白眼,觉得他真够无聊的。“是啊,黑家真的很没趣,”白冶脱掉了自己的帽子,露出了俊逸刀刻般的五官,邪魅一笑,看着她说:“齐绯儿,黑家不适合你。你需要的,是自由,不需要压抑--只有江湖,才适合你!”“江湖?”漾儿露出感兴趣的眸光,好奇的问:“江湖,在什么地方?”“江湖在外面,出了黑家,你就能到江湖了--黑家里的一切,根本不值得你留恋……!”白冶见她露出这样的眸光,以为她真的起了好奇心,所以才继续的往下说。“值不值得,不是你说了就算吧!?”漾儿真不想给他打击,而是他的自信真的太打击她了。她才是最自信自傲的人,凭什么有个男人来跟自己争风头呢?“呵呵,真是好玩!”白冶听了她的话后,不但没有生气,反倒是抿嘴浅笑道:“齐绯儿,我很想知道,那一次你对我说的话,为何短短时间内就变了呢?”说的话?漾儿傻眼了。鬼知道齐绯儿,对他到底说了什么--翠儿没说,肯定也不知道了。“人一天一天在变,昨天说过的话,今天忘记了,也很正常啊!白冶,你别玩了行不行?我不会跟着你离开黑家的!”靠,现在她才想起来,一个姓黑,一个姓白,难怪会势不两立了。“你以前叫我白大哥的,”白冶的黑眸中,有着别样的深沉。翻翻白眼,漾儿快要疯了。一个为了叫相公跟自己闹别扭,一个为了名字跟自己瞎抬杠,是不是个个都撑着无聊了,所以才会找她麻烦呢?“白什么白啊,你以为你姓白就很白了?认识你也就那个晚上的事,什么时候跟你那么熟了?”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她也明白,齐绯儿一定是对他说了什么,所以他才会有这样说的。白冶挑眉轻笑,摸着自己的下巴恍然的说:“喔,原来你还记得那个晚上的事情,呵呵,我以为你早就忘记了?”记得就好,只要记得,那一切都不算晚。晕死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竟然主动提起来提醒他。“记得不记得,有什么意思?”漾儿收敛了自己的嬉皮笑脸,一脸认真的看着他道:“白冶,对于你我来说,那个晚上只是一个相遇,却没有了开始,你何必要执着呢?”“你怎么知道我执着了?”白冶上前走了几步,睁开睿智的双眼直直的盯着她。不知道为什么,漾儿总觉得自己对上他的双眸后,就感觉怪怪的,所以她别开脸不想跟他对视着。她转过身子,假装自己什么都不在意,轻描淡写的说:“不执着,你会从江南千里迢迢的追到这里吗?”他在骗他自己,还是想骗自己呢?“既然你明白我的执着,有什么话想说吗?”他越来越好奇了,总觉得她的性格变幻无常,让人捉摸不透。如果给他时间,他一定会彻底的了解。摇摇头,漾儿撑开双手,踩着外八字的奇怪方式,慢慢的往外走……!“我不欠你什么,你欠我的,我也不希望你还,所以你的执着,我根本没什么兴……!”漾儿回头淡淡的说。如果在自己没有动心前,或许白冶所说的江湖,会是自己最向往的。可是,没有黑耀凛的地方,永远都是江湖外的。自己对自己的性子,是了解最清楚的。只要认定了,那就不会轻易的改变。只是变不变跟将就不将就又不一样了。爱上黑耀凛的心不会轻易的改变,但是绝对不会因为他身边有别的女人而要求自己去将就他。她学不会妥协,才会一直倔强,跟黑耀凛起冲突的。“绯儿,你真的变了好多,”抬头望天,白冶嘴角咧开一抹温柔的笑容,回忆道:“那天,你对我的要求是--我欠你的,你要我还……,”“我要你还?还什么啊!?”漾儿握紧双手,要自己冷静一点--她真的担心自己在这样下去,会被他们给弄疯了。“你要我带你去江湖……,”轻轻的,淡淡的,话语就这样从白冶的口中溢出来了。“嫣儿,”就当漾儿目瞪口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时候,黑耀凛的声音传来了。“晕,”漾儿真的是震撼加目瞪口呆了。“白冶,黑耀凛来了,你赶紧离开这里?”要被他看到了,自己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红杏出墙,罪名真的大了。“为什么要离开?”见她突然变得紧张起来了,白冶的心也开始了变化--原先他是不在意,以为齐绯,坚持留在黑家的原因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可是现在看来,自己好像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