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圣上在正殿等您。”禹帝身边的袁公公过来传旨,宇文耀心里一惊,自己接管萧国已有月余,但对禹帝的行程竟然毫不知情,可想而知,禹帝对皇权的掌控之深远超想象。
宇文耀来到正殿,中门大开,殿内冷冷清清,除了禹帝禹元夕端坐在龙椅上,其他人均被安排的远远的。
宇文耀迟疑了片刻,抬脚迈过门槛走了进去,恭敬地跪在殿前,“小王,拜见陛下!”
长久的沉默,感受到禹元夕的威压,宇文耀一直跪在地上没敢起身,周围的人守在殿外,都紧张得一身冷汗。
终于,禹元夕缓步走下殿来,“朕听说,萧王与萧承羽纠缠极深,几天前他竟然在皇宫层层守卫下逃了。”
“我能从乱葬岗将你救回,把你捧上萧国王位,也能把你贬落凡尘一无所有,爱卿最好认清自己的身份,朕的皇权不容人挑战。”
禹元夕冰冷的声音在殿中响起,宇文耀第一次对禹元夕感到陌生。
“陛下恕罪,臣没有欺瞒圣上,当年我族五百三十余口被杀,正是这萧承羽无情监斩,臣对他只有恨。”宇文耀自蛊虫解了之后,仔细回想当年自己获救的情形,不禁怀疑为何当年自己会被这么草草的扔在乱葬岗了呢?
禹元夕慢慢蹲下,用指腹划过宇文耀颈部右侧的伤口,“这里,怎么解的?”
宇文耀茫然无措的看向禹元夕,不知道他在问什么?突然想到当时自己一掌劈向萧承羽,萧承羽当场吐血,但神情却是安心的。
“圣上,您知这是什么?”宇文耀一时未顾及规矩,脱口而出。
“我的情报网遍布天下,萧国一直是我囊中之物,只看我把这个泼天的战功送给谁。”禹元夕依旧情绪毫无波澜,短短几句话就把宇文耀多年的努力抹得一干二净。
“失心蛊,以执念之人鲜血炼制,见之入魔,此蛊无解,只能在发狂之时激其现行击杀。听明白了吗?”禹元夕手轻轻拍在宇文耀脸上,像是在安抚宠物一般。
“是萧承羽帮你解的吧,只有他才能让你发狂,哈哈哈!”禹元夕总是万事成竹在胸的感觉,让人不寒而栗。
“什么蛊?”宇文耀越发看不清今日禹元夕的所作所为,他的动作里总是带着几分轻蔑,几分隐忍的怒气。
“朕给你权力,给你自由,你却不知珍惜。”禹元夕站起来后退一步,将袁公公叫了进来。
“让他们退下吧,朕与萧王多日未见,甚是想念,今日单独叙旧,去准备吧。”
宇文耀不解,禹元夕说的每一句话他都听了,却一句话也没听懂,还未等他细想,袁公公用一个湿的帕子捂住了他的口鼻,意识又开始变得模糊起来,眼皮重的很,怎么也睁不开,只能一点点地阖上。
宇文耀走在一阵迷雾之中,听得前方一阵哭声,刑台上绑着自己的双亲还有族内的伯伯、叔叔、侄子、侄女等亲戚,旁边站着拿着刀的刽子手,台上是侧身冷漠站着的萧承羽,周围围着很多看热闹的百姓。
宇文耀心底涌起一阵绝望,救不了了,再过一时三刻,台上就将血流成河,宇文耀步步后退,他看到当年的自己哭着哀求萧承羽能容自己入宫陈情,宇氏一族是冤枉的,却没得到任何答复,反而被堵上嘴被士兵押在一旁观刑。
萧承羽射出几箭,将弟弟妹妹一个个射死在面前,然后一箭毫不留情的射向自己,这时刽子手的屠刀挥了下来,父亲、母亲的头滚落在自己眼前,宇文耀猛地睁开眼睛,眼前竟是禹元夕的脸,他躲闪着对方审视的目光,全身被冷汗浸湿。
“做噩梦了?梦到了什么?”禹元夕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宇文耀深吸了几口气,他脸色苍白,梦中地悲伤一直萦绕在心口,悲伤压得他喘不过气来。“陛下,能给臣口水喝吗?”
“袁秋意,给萧王端杯水过来。”禹元夕唤袁公公进来伺候。
待喝过水后,宇文耀紧绷的神经稍稍有所缓解,他慢慢走下床来,郑重地向禹帝跪地叩首,请求道,“陛下,臣梦到了当年,还请陛下能允许我重审此案,为我宇氏一族平反。”
“宇文耀,这几年是不是朕太纵着你了。你以为的赫赫战功不过是朕送你的便宜军功。初来萧国就恣意妄为,朕的旨意你既已收到,还自作主张撤去了监视的暗卫,一个小太监就把萧承羽带出了皇宫,真的是毫无破绽。”禹元夕冷笑一声,用手钳住宇文耀的下巴,强迫他看向自己。
宇文耀不发一言,只是一脸倔强地看着他。
“你的兵权、你的身份地位以及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朕赐给你的,随时都可以收回。如今你有什么筹码求朕帮你呢?”禹元夕嘲讽道。
“臣…臣…不知…。”宇文耀的双拳握紧又松开,还是没能说出口,他想到当日自己也是这么逼迫萧承羽做出交换,原来权利的压迫竟是这种感觉。
“这种时候竟然还敢走神?朕要你,那么你的身心都要心甘情愿地接受才行。”禹元夕一脚将宇文耀踹翻在地,看着他狼狈地继续跪好,嘴边溢出了一丝血线。
“现在朕再给你一个机会,把萧承羽交给朕,你继续做你的萧王,如若不然,朕不介意再扶持一位萧王。”禹元夕也不管宇文耀现在有多狼狈,继续说道。
“臣做不到。”宇文耀用袖子擦干嘴边的血迹,跪着回道。
“你不是恨他吗?现在怎么如此护着他,是不是被萧承羽蛊惑?”禹元夕的话说出来,像是要把整个寝殿冰封,透露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威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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