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沐阳眨了眨眼思考了下,又兴冲冲的接过温临的背包道:“那我送你下去,正好认认门。”“行。”温临笑着应了他的要求,下了戏的徐沐阳简直就是一个小孩,可就是这么一个小孩心性的人,却能将剧中纨绔的吕良祁演得到位,也是一奇才。徐沐阳打发了吱吱,自己抱着糖葫芦和温临的背包去了楼下,逢人便发一串。何清不知道又去哪里忙了,只在旁边安排了一间笑笑的房,并没有给自己安排。温临也让笑笑回去休息,他回了自己房间跟徐沐阳聊了一会,在徐沐阳的期待下不得不吃了一串糖葫芦,又甜又粘牙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连忙推说去洗手间,实则刷牙去了。厉浩天过来的时候,看着房间门微掩着,便推开门一边往里走一边询问道:“温临?是在这间吗?怎么连房门都不关。”徐沐阳正趴在沙发侧边一边吃糖葫芦一边刷手机,听到声音后转头看了过来,一眼就看见了一身正气气场冷硬的厉浩天。他张着嘴咬糖葫芦的动作僵在了原地,糖葫芦外皮的红色沾染在他的唇上,衬得他白皙的脸庞更加俊秀,有种瓷娃娃的感觉。厉浩天看见是一个陌生人,以为自己走错了,连忙抱歉道:“对不住,我走错了。”说着就要转身往外走,浴室里温临听见了声音,三两下漱好口出来叫住了厉浩天,“厉哥,是这儿,我刚在卫生间。”厉浩天将手里提着的果篮和小吃放到桌子上,看着温临温声关切道:“好点没,要是还烫的话,我带你去医院打吊瓶。”厉浩天也不用等温临的回话,他说着就伸手过去探了探温临的额头,感知到还是发烫后蹙眉道:“还烫着,去医院吧。”衣服脱了好好趴着“真没事,我才喝完药没一会,药效还没发挥出来呢,一会睡一觉就退烧了。”温临对他的小题大做感到无奈,连忙拿出何清后来给他买的药说道:“你看,我这儿药都齐全的,有什么症状吃点药就行了。”最后温临好说歹说,才算是打消了厉浩天要带他去医院的念头,只是厉浩天的脸上还是布满了担忧,强硬又温柔地推着温临去了床上躺着。温临的房间只有沙发浴室和床,因此徐沐阳能一眼就看到那个冷硬严肃的男人在看见温临后,表情瞬间变得温和,连说话间都带着小心和珍重。徐沐阳第一感觉就是,那个男人他喜欢温临。他看着厉浩天细致的给温临盖好被子,又贴心的将床头的灯光调得暗了些。徐沐阳心里直赞道,这人好体贴,他眸中不自觉带了点羡慕。温临被照顾的像一个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孩,他失笑着拉着还要给他弄毛巾冷敷的厉浩天坐下,给他介绍了下徐沐阳。得知是徐沐阳先发现温临生病时,厉浩天面对他时眉眼也温软了许多,替温临再次向徐沐阳道了谢。徐沐阳眼珠转呀转,他有点没明白这两人是什么关系,看温临落落大方的神色,并不像情侣的关系。难道是还没追上?徐沐阳不好当着人家的面打听,也就不再费那脑细胞,乐呵呵的跟厉浩天说了都是小事一桩,然后告辞不再打扰他们。临出门时,徐沐阳回头又看了一眼厉浩天,他腰杆笔挺,身子微微向前探着,耐心又温柔的听着温临跟他絮叨这几日的拍摄经历。他竟是导演,完全看不出来呢。徐沐阳揣着他自己都不理解的对厉浩天的好奇走出了房间,将房门轻轻关上。没了外人在场,厉浩天说话间也更亲昵了一点,他的剧组还有十来天也就彻底杀青了,知道温临还有半月就结束后,两人约好了一起回a市。温临还在发着烧,说了没多一会就哈欠连连精神不济,厉浩天叮嘱他好好吃药休息后起身也告了辞。下午五点半,笑笑准时带着晚饭进来,叫醒了昏昏欲睡的温临。“还好,降到三十七度五了,吃完饭再吃一次药。”笑笑给温临测了下体温,看到温度有所下降后松了口气,这是她第一次给人当助理,生怕会照顾不好温临。没来之前温临的名声很糟糕,她是抱着干不下去就辞职的想法来的,但现在看来,温临还挺好相处。累了就睡,被叫起也没有起床气,让吃药就吃药,还挺乖。温临不知道他的助理已经给他贴上了乖巧听话的标签,他只觉得睡了一觉后浑身越来越疼了,尤其后背上和肩膀上,不似感冒时的酸痛。笑笑收拾碗筷的时候看见温临皱着一张俊脸这儿动动,那儿动动的,便问道:“是有哪里不舒服吗?”温临揉了揉腰,“腰背很疼,大概是早上拍打戏摔得。”“我看看。”笑笑走近示意让温临把衣服撩开。但温临现世的时候连女孩的手都没牵过,他哪好意思当着小姐姐的面撩衣服,于是扭扭捏捏的不肯揭开。笑笑等了一会,见温临没有动手的意思,恍然也了解到他是害羞了,心里不由失笑,她一个女孩子都没觉得什么,怎么他还害羞起来了。这是走自己的路,让她无路可走吗?温临动了一下后含糊道:“也没事,不用看了,休息两天就好了,反正没破皮,我回来洗澡的时候都没感觉到。”笑笑挑挑眉,她也没强求,只收拾好一切后说道:“那你躺一会,我去给你买管药膏,找徐沐阳或者其他人帮你擦一下药,也好得快。”“嗯嗯,也行。”温临连连点头,能抹点药应该会舒服一些,他是动一下身子都疼的地步,说没事也只是不想在女孩子面前脱衣服。半小时后,笑笑拿着药膏进来,身后还跟着郁霭。温临趴在床边没回头,他看着手机对笑笑说道:“你放那儿就行,我一会再擦。”笑笑张了张嘴,想跟他说郁霭也来了,但见郁霭摆了摆手,她也就收了话头,将药膏递给了郁霭后转身回了自己房间。刚刚她买药进来准备去找徐沐阳的时候碰到了郁霭,郁霭听说温临是因为打戏摔伤需要抹药后心里生出来一点自责,便自告奋勇要来帮温临抹药。让大影帝给自家艺人抹药,这事她可不敢做,便推脱了下,谁知郁霭只淡淡的一句“走吧”,就决定了这件事情。笑笑只是一个小助理,人家上赶着要来,她也没办法,这才有了刚刚的一幕。温临听着身后的脚步声靠近,以为是笑笑,就没回头,只等着她走后自己去浴室的镜子上照着随便抹抹。但随着脚步声停下,响起的却是郁霭低沉的声音,“具体哪儿疼,我看看。”“啊!”温临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手机都没拿稳掉在了地上,他撑起上半身看着头顶的人一时结巴了起来。“郁···郁老师,怎,怎么是您啊!”“顺路碰见了你的助理,徐沐阳这会应该来不了,他正和导演他们玩牌呢,我帮你?”郁霭歪歪头询问道。他扫了眼温临露在被子外面的肩背,虽然穿着睡衣,但还是能看清他单薄的后背轮廓和细瘦的腰肢。忽然就想到了下午的时候他将人抱起来时的感触,青年腰细腿长,看着一米八但却很轻,虽然是隔着衣服碰到的,但他也清晰地感觉到了其肌肤的绵软。郁霭不自在的将目光挪开,静静等着温临的回答,若他真的不愿意,他自不会强求。温临当然是不愿意的,他又不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了,干嘛主动找死。于是费力地爬起来坐好,边说边要证明给郁霭看,“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的,也就一点点痛,擦不擦都一样。”只是他刚活动了下肩膀,就疼的他整张脸都不自觉皱了起来,这身体太娇软,身上的疼痛好像放大了数倍一样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