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你快去温临家里,看看他在不在家,我怀疑顾一潇要找温临的麻烦,拜托舅舅,赶快!”傅博明眉眼一凛收了随性,只沉着声音回了一句,“别急,我这就去看。”他挂了电话叫上保镖重新往外走去。郁霭这边挂了电话后对彭墨快速说道:“去开车,回a市。”彭墨见他神色紧张,一言不发小跑上前按了电梯,郁霭在这期间又给导演打了个电话,言简意赅的说了要请假的事,眉眼间尽是凝重。深夜,一辆银灰色轿车像是一抹流星,极快的奔驰在高速上,车里的人随着一个接一个的无人接听的电话而心急如焚,脸色阴沉的可怕。傅博明带着人到了温临下车的小区门口,一脚踹开保安室的门,昏昏欲睡的保安险些被吓死过去,他一睁眼就看见了眼前凶神恶煞的三人,磕巴道:“怎,怎么了?”傅博明没给他多余问话的机会,直接采取强硬手段让保镖查了保安面前的监控,在半个小时前的记录里看到了温临的身影。傅博明沉着脸对保安说道:“他住哪里,找出来。”保安被一个保镖按着,已经被吓得瑟瑟发抖,虽然他和人家在职业上只差了一个字,但是战斗力不是一个层面上的啊!“这···这人我,我也不知道啊,我才刚来没两月!”傅博明不耐地蹙了蹙眉,他冷声道:“找你们物业经理过来,一分钟,多一秒我就拆了你们这里。”保安被他的威胁吓到,颤着手给经理拨去了电话,结结巴巴说了一下这里的情况。也幸好经理这会还没下班,紧赶慢赶在一分钟之内骑着小电驴赶来,在看见傅博明几人的时候也被他们身上的匪气镇住,小心翼翼问道:“这位先生,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吗?”傅博明示意保镖将事情原委简单说了一下,经理惯会看人脸色,闻言点头哈腰带着他们去了监控室。等找到温临所在的楼层后,已经过了十分钟,当傅博明看到温临家门微敞,而手机掉在地上还在响动的时候,心里忍不住一凉。郁霭抿直着唇看着手机上一秒一秒增加的数字,就在他绝望的时候,温临的电话被人接通,他欣喜叫道:“阿临!你没事吧!”但是电话那端传来的声音却让他心里刚升起的喜悦跌入谷底,“阿郁,温临不见了。”发疯的顾一潇在前面开着车的彭墨只感觉车厢里温度骤然降低,他甚至不敢分心去看后面郁霭的脸色,全神贯注将油门踩到底,争取能够早点回去。郁霭在得知温临不见的事实后,沉着冰冷的声音让傅博明加派了人手,甚至动用了家族关系,让a市的警局调动人力全力寻找,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可疑点。一时间,不起眼的滨河花园被无数豪车警车围住,吓得经理两腿颤颤的同时又庆幸刚刚他全力配合了那人。在警方的协助下,很快发现了有一个包裹严实的人在温临回家一个小时前进了温临所在的单元,而楼道里的灯管也确定了是被人为损坏,但是楼道里没有监控,他们不能看出是不是那个进了单元门的人做得。而在温临进去十分钟后,有一个微胖的清洁工走了出去,那人推了一车的建筑垃圾和一个大箱子,戴着口罩帽子,看不见他的脸。警方定格住了那个清洁工,和先前进去的那个包裹严实的人做了对比,清洁工要矮些胖些,而且两人戴的口罩帽子颜色都不同。但那个大箱子实在可疑,于是傅博明提议和警方兵分两路,一路继续调查清洁工和那个神秘人的来去记录,另一路调取周边监控,看看清洁工出了小区后的去向。傅博明脸色阴沉,让人从他眼皮子底下将未来外甥媳妇带走了,他除了没脸面之外还有对郁霭的愧疚。技术人员依言将监控视频往前调取,直到早上八点,他们都没有看到那人进去的画面,同样也没有看到神秘人出来的画面。那边调查清洁工的警方,看到清洁工将那车垃圾放进了一辆小货车,根据货车牌照显示是个假牌,当下确定了追捕方向。这个夜晚注定难眠,无论是心急如焚急欲找人的人,还是偌大a市里晚睡的人。街道上的警笛声环绕,红蓝灯光照亮了半边夜色。一辆不起眼的面包车堪堪避开前方新设的关卡,将车子驶向了另一边荒芜的小路。面包车的后座全部被拆了,此刻只装着一个大箱子,箱子因为石子小路的颠簸而左摇右晃,里面发出重物撞击箱子的闷响。在远离市中心的一处废弃工厂里,面包车司机停下车子朝着地上啐了一口,对远处走来的同伴骂骂咧咧道:“妈的,那人让我们劫的是什么人啊!老子刚出市区,身后就一片警笛声。”同伴是个脸上有刀疤的粗犷男人,闻言皱了皱眉,眉毛至眼尾的刀疤随之一动,在微弱灯光的郊外煞是吓人。“怎么回事?有尾巴没?”开车的司机摘了帽子脱了里面蓬松的棉袄,他的身子一下瘦了许多,他咧着嘴笑道:“笑话,我是谁,能有尾巴嘛!大哥,这人怎么办?我咋觉得他来头挺大的,竟然能惊动a市的警察,这才刚弄出来没一个小时呢。”一般二十四小时失踪警方才会出动,这才一小时,能让警方出动的人,必然有些背景。刀疤男拉开车门,看了下里面的大箱子轻嗤一声,“怕什么,出事了有人背,把他弄下来,一会雇主就来了。”“好嘞!”温临是在刀疤男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醒过来的,他四肢蜷着,睁眼一片漆黑,头晕晕的有点反应不过来,只能听见外面隐隐约约的说话声。察觉到自己所处的环境正被人移动时,温临赶紧闭上了眼睛。刀疤男和司机两人将温临从箱子里提了出来,借着月光的照映,刀疤男看清了温临的脸,他不由啧啧赞叹道:“长得真他娘的好看,也不知道怎么惹着不该惹的人了,啧啧,可惜了。”司机嘿嘿奸笑着,一边扶着温临一边往厂房走去,嘴里不干不净的说着荤话,“可惜啥,应该是咱哥俩赚到了,我还没玩过这样的尤物呢。”耳边是刀疤男和司机越来越过分的话,温临垂着脑袋,眉头微微蹙了蹙,他现在浑身无力,许是药劲还没过,他不能贸然行事。从他们的对话中,他还不知道他到底是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脑子里迅速将穿过来后发生的事过了一遍,唯二得罪过的人就是严盛和傅博明。但是傅博明完全没必要大费周章的将他绑来,依他嚣张霸道的性子,收拾自己都会正大光明的来,就算是要了他的命,也不会藏着掖着。那就剩严盛了。温临在确定好幕后之人后,悄悄眯起眼睛观察起周围的环境,是个荒废的旧工厂,他们要将自己带去的方向是一间破旧的活动板房,周围黑漆漆的,并不能看得太远。活动板房内接了电灯,温临在两人将他带进去的时候闭上了眼睛,装作未醒的样子。司机问道:“大哥,要不要将人捆起来?”“费那劲做什么,他中了迷药还有一会才能醒呢,再说我俩在这看着他,还能让人从我们眼皮子底下跑了?”“是是是,绑着也不好玩,那人呢,啥时候来?”“不知道,快了吧,他说十一点来,还有五分钟。”······温临不动声色的听着两人的对话,从话里提取出的有效信息很少,但他们的一句话却是推翻了温临之前的猜想。他们说那人长得也是个小白脸,要不是为了钱,说不定能把他一起干了。严盛可不是个小白脸,他就是个流油的老腊肉,这么说,不是严盛?可又会是谁呢?小白脸里他可没得罪什么人,温临一边恢复体力一边想着,没过几分钟,外边传来了汽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