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一连忙把灯打开。
灯一亮,谢兰眯了眯眼,看清了简一。他光脚站在门口,脸颊、眼睛、鼻头、嘴唇都是红红的,看起来今天还在哭。他看到谢兰的时候怔住了,就站在那儿没动。
谢兰的眼睛往下一扫,说:“去把鞋穿上。”
简一没去穿鞋,整个人扑进她的怀里,身上还带着点湿漉漉的冷意。
谢兰下意识地接住他,把他抱了个满怀。
他搂着她的脖子,脸贴在她的脸上,张口想要说什么,然而话还没说出口,眼泪就掉了下来。于是他哽咽着问谢兰:“你去哪了?”
谢兰关上门,抬手抹掉他的眼泪:“公司有点事情要处理,我走得比较急。你不是有电话吗?”她看这傻子是一点儿没想起来给她打电话,还在脑子里脑补了一场大戏。
简一的脑袋往下移了移,眼泪都抹她脖子上了:“我忘了。”
他瓮声瓮气地说:“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现在还没呢。”谢兰抱着他去了房间,发现拖鞋就在床边。她想把他放下来,他却搂进了她。
“我要去洗澡。”谢兰无奈。
简一:“一块儿,我伺候你。”他湿凉的吻在她的耳侧,激起些许痒意。
谢兰很心动。她把他压在床头细细密密地吻了一会儿,松口时他满脸绯色,艳靡得不像话。
谢兰把被子给他拉过来盖住:“睡吧。”
简一不困:“水要重新烧了,等水热还要时间呢,可以来一次。”他一边说一边脱衣服,露出白晃晃的皮肉。
谢兰真服了他了,折了他的腿操进去。他的眉头皱了下,显然是有些不适的,但他却说:“再往里面点儿……”
他喘着气去抓谢兰的手臂,感受紧实皮肤下藏匿的热度与力量。谢兰的左手抓着床头背板的顶部,右手掐着他的腰,操得他的背不断撞上后面的背板,而背板一下下撞在墙面,发出哐当哐当的声响。
简一哭着说:“再重一点。谢兰,你为什么离我那么远?”
谢兰只好整个上半身都压过来,贴着他。他又去搂她,胡乱亲她的脸、鼻子、下巴。他的吻湿漉漉的,落在她的脸上像潮湿的眼泪。
热水器的水烧好了,谢兰把他抱进厕所,面对面操他。
这间房子的厕所很小,两个人站进去就有点挤不开了,因此肉贴着肉,十分亲密。
简一的双手搭在谢兰的肩颈上,脸色潮红,已被干得神志不清了,湿黏的发一绺绺地贴在他的面颊上,平添风情。
他的大腿上都是汗水和蜿蜒的精斑,滑得快让谢兰抓不住。她只好用力掐在他的腿上,不至于让他整个人滑落。
热水器上的数字跳了又跳,才终于被关上。
简一被干得腿软,站不稳,整个人得靠谢兰才能站得住。他本来已经洗过澡了的,这回又得再洗一遍。
谢兰洗澡是很快的,给简一清洗也是。基本上抹上沐浴露往他身上胡乱一搓,然后打开花洒一冲就完事儿。
简一还是很黏她,从厕所到简一房间,就这么两三步路,他非说自己走不动,要谢兰抱他回去。
谢兰真觉得他先前的话有歧义,这不是他伺候她,是她任劳任怨地伺候他。
好不容易躺进被窝,简一又问她:“严重吗?”
“什么?”谢兰问。
“公司。”
“还行。”谢兰知道他不懂这些,就挑他能听懂的说,“有艘游轮出了点问题,修好了就行。你还没坐过游轮吧,下回我带你去。”
“好玩吗?”简一的脑子里只能想象出不大的乌篷船,如一叶芦苇叶飘荡在河水中。他想不出一艘游轮能有多大,又有什么可玩的。
难道是坐在船上钓鱼?
“挺好玩的。”谢兰说,“到时候你去了就知道,跟住酒店似的,不过是移动酒店。”
简一又问:“那你以前有没有带过别人去?”
谢兰想了想,如实说:“有。”
不过不是她自己的游轮就是了。她带人上去也是去玩淫趴的,大家交换床伴,玩得很疯。
她有几年就是这么疯,沉迷肉欲金钱权势,在纸醉金迷的生活中麻痹着自己。这两年好些了,但也只是从疯狂变成了有点疯,本质都还是疯疯癫癫的。
听她这么痛快地承认,简一的情绪又有点低落了。但他觉得自己没有什么资格难过,于是又靠谢兰近一点:“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