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微隐隐觉出一些不对来,好似就差临门一脚,自己就要掉进什么陷阱里去了。
“既然都说了是真心的,本宫能给你的自然会给,这平安扣也一并送给你,就当给你凑一个吉利了。”
傅砚修接过东西,嘴上不说什么,手上却细致的把东西包好,妥帖的揣进怀里,又问:“总是听人说起,太后娘娘从前对摄政王也是这般细心体贴,关心照顾吗?”
“若是这样,孤还真是有点想看看太后娘娘对下一个人又是如何的好了,会胜过孤吗?”
这话问的,从前顾知微有眼无珠,对谢淮宴那叫一个言听计从,谢淮宴见她一往情深,倒也乐得利用使唤。
顾知微虽然那时也是太后,却做的窝囊极了,每每谢淮宴过来,不是叫她端茶就是倒水,简直连一个丫鬟也不如。
那时谢淮宴看中什么东西,都是顾知微叫人买下乐颠颠的送过去,结果还被人在背后嘲笑,说她顾知微追着谢淮宴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可她心里清楚,自己对傅砚修是完全不同的。
“本宫从前是爱慕过谢淮宴,可种种事情都表明,他心狠手辣,毫无自尊可言,绝非本宫的良人,那些往事就全当是本宫当时年纪小,猪油蒙心,被他给哄骗了吧。”
话音一顿,顾知微看他一眼,面色微微泛红:“更何况本宫对你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更没有男女之情,你何须跟他比呢?”
她这么表明态度,傅砚修面上不置可否,心里还是不由自主的高兴。
轻咳一声,傅砚修道:“还请太后娘娘记住今日对孤所说的话,孤此生最恨遭人背弃,若有朝一日太后娘娘言而无信,孤绝不会手下留情。”
“那是自然,你什么时候见本宫说过假话了。”
顾知微见他仍旧站着不动,视线探究,便明白这是傅砚修仍在考量她说的真假。这微妙的信任怪不得别人,要怪就怪她自己从前下手太狠,做事太绝,不留一点余地。
顾知微心里一动,干脆三指起誓:“我顾知微对天发誓,今日对傅砚修之言句句发自肺腑,绝不做谎欺骗!否则就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闻言,傅砚修身形一顿,似乎是想抬手拦她,又顿在原地,最终笑了一声,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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