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白恋这么说,白红棉迷离的眸子清明不少,推开白恋,看着白恋,白红棉倒向沙发,再也懒得看白恋,好像刚才抱着白恋叫“妈咪”的人不是她。
“你怎么在这里?”
看着沙发上可以用一滩来形容得白红棉,白恋起唇,“你的好侄女说过来能知道真相,所以我就过来听听到底是什么原因,可以让一个女人抛弃自己孩子,让一个女人竟然恨上自己女儿。”
“那你听到了吗?”坐起来,白红棉点燃一支香烟,吐出一口,继而在朦胧中看着白恋。
反感的看着迷雾中的白红棉,白恋蹙眉,“听到了,可是我还是有个问题想知道。拍卖会那天晚上,是你迷昏了我,对吗?”
“是。”大大方方的承认,白红棉毫无愧疚,捡起酒杯一口酒,再一口烟,“可惜你还是被沈岩救出去了。”
看着面前如此云淡风轻的说出来的白红棉,白恋只觉得胸口有一股什么火气在往上蹿,她怎么都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母亲竟然把自己亲生女儿往别的男人床上送。
拳头紧紧握起来,白恋只觉得指甲都深深掐进了手心里面,可是,她不觉得疼,一点都不觉得。
上前,一把夺过白红棉再度想喝酒的酒杯,白恋狠狠的把杯子砸到地上,杯子的碎片反弹到衣服上,白恋浑然不觉,只灼灼盯着白红棉,眼睛似乎充了血。
“白红棉,这辈子,请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我会当做从来都不知道有你的存在!”转身,对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呆住的柯碧,白恋跟柯碧错身而过。
没有像之前那么理直气壮抓着白恋闹,柯碧一下子呆坐到茶座上,望着白红棉,动了动唇想说什么,满眼的惊恐。
这一次,没再犹豫,白恋径直拉开车门,一路踩油门,不知不觉,白恋便将身后的茶楼甩到看不见。
胸口依旧还是那股气在翻滚,白恋从看到白红棉那时候就知道白红棉对她不善,后来知道她是自己亲生母亲,她也从来没期望过白红棉好好待她,可就算不好好待她,怎么也没想过白红棉会对自己下手。
正在急速开车,手机有了来电,不用想都知道可能是谁,但还是抽空往手机瞥了一眼,果然是那串至今都没有存着,却不知不觉默熟于心的号码。
挂断电话,白恋不接。
不依不饶,沈岩继续打。
继续挂。
再接再厉,沈岩再打。
有点不耐烦了,白恋直接关机。
知道关机后沈岩或许还是可以找到自己,看着手机,白恋有点头疼,也有点心疼,但最后,果断的捡起手机,一条抛物线抛出来,白恋把手机扔了。
自后视镜看着手机的残骸,白恋加快车速,心想着,这一下,沈岩总该找不到自己。
一个人到了安晨的办公大楼,看着M市最热闹,最繁华的天河银座,白恋想起柯碧说的一切,把车开进停车场,再上了26楼。
只离开大半年,安晨的变化似乎很大,没有柯碧的行政部,大部分员工还在,只不过,每个人再重新看到她的时候,都是一副敬畏不敢上前的模样。
“你这是怎么做事的?不知道是总公司下发的文件,让你打印你打成这样,老娘我怎么用!”这时候,有熟悉的高声在呵斥人,白恋探头过去,发现正是柳依依,而在柳依依的胸口,挂着的正是安晨员工才会挂的员工牌。
诧异的看着柳依依,白恋对眼前发生的一幕有点难以置信。
回过头,柳依依正准备说什么,突然看到白恋站在门口,脸上闪过一阵的失措,继而,见白恋转身就走,柳依依急忙追上来。
“白恋……”拉住白恋的手,白恋没有回头,柳依依知道白恋生气,“你听我解释,事情可能并不是像你想像的那样。”
回过头来,看着柳依依,白恋仰着脸,“不是我想象的那样?那你说说,事情是怎么样?”如果说柳依依能在安晨工作,而且看刚才的样子做到训人的级别,除了是沈岩在身后帮的忙,她找不到别的解释。
“……或许,就是你想象的那样。”低着头,不敢看白恋,柳依依每次认错都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