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真的是很危险,我必须得应付好他,不能让他产生怀疑。我呆在他身边的时候,我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我一但暴露,他肯定会杀了我。
回到家里,老妈已经把饭做好,看到我时脸上很惊讶,说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苍白?是受到惊吓了吗?
我在想着要不要把假安明出现的事告诉老妈,想想还是算了。我如果要和假安明一直周旋,把他带到家里来也是有可能的,如果老妈要是知道安明是假的,以她的心理素质,要想装着若无其事,那恐怕很难。
万一要是她表现得很慌张,让假安明发现不对,那可就麻烦了。所以我决定暂时不告诉老妈。我说我没事,就是觉得头有些晕,可能是天气太冷了,喝点热水应该就没事了。
老妈说小暖啊,你肯定是回去睹物伤情了。现在安明下落不明,生死不定。你也不要太难过了。凡事想开些,就算是安明真的没了,那就当是你们的缘尽了,强求不来的。以后还得继续过下去。当初你爸出事的时候,我以为自己活不下去了,但结果我还是活下来了。
我说这些道理我懂的,我没事的。我可以好好的。您不用担心。
虽然我没什么心情吃饭,但为了不让老妈担心。我还是陪着她吃完了饭。刚把饭吃完,我和老妈正在厨房里刷碗呢,这时老妈电话响了,老妈接完电话,表情很奇怪。
我说怎么了,谁打电话给你?有什么事?
“他说他是律师行的,让我过去有些事,我惹什么官司了,律师要找我?”老妈说。
“律师行的?他没说找你干什么吗?”袁小刚也有些紧张,可以担心他的案子又扯出来了。
“他没说干什么,只是说让我过去一趟,有些需要和我当面谈。说话倒是挺客气的。”老妈说。
“如果要是你惹上什么官司了,那应该是警方或者是法院的人来找你,不应该是律师首先来找你,他约你什么时候见面?我和小刚陪你去。”我说。
“他说下午两点以后,正常上班时间都行,还说让我这两天抽时间尽量过去一趟。”
“没事,我和袁小暖陪你去,有什么事我们担着,你不用太担心了。”袁小刚也说。
虽然嘴上说让老妈不要担心,但其实我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主要还是遇到的事太多,所以成了惊弓之鸟,一但有事,就会往不好的方向去想。
老妈自继父去世以后,平时也就玩玩小麻将,和外界较少有接触,按理说应该不会惹上什么大事才对,到底是什么事让律师找上她了?
“老妈,你不会背着我去打麻将,又输了钱了吧?还是输了很多的那种,然后把什么抵押了?”我问。
“没有没有,我现在都在家里和几个老姐妹玩小麻将,大的一律不碰,输也就输一两百块钱,又怎么可能输大钱呢,这是绝对不可能的。没有这事。”老妈肯定地说。
“是么,那我就放心了,如果你有什么事,那你要如实告诉我,让我们有心理准备,到时真有什么状况才好面对。不然我们会措手不及的。”
“放心吧,真没事儿。我要有什么大事,我肯定会提前告诉你们的,我现在就你们两个亲人,我不告诉你们,我告诉谁去呀。”
看老妈的样子不像是在撒谎,我倒也心安不少。
——
和老妈到了她说的那个律师行,一个身着正装年轻姑娘接待了我们,说谢律师在开会,让我们稍等一下,谢律师开完会,就和我们谈事。
“那到底是什么事儿啊?”老妈还是有些紧张,问那个姑娘说。
“我只是谢律师的助理,具体的事务还要等谢律师向您详细解释,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是好事,不是坏事儿。”那姑娘笑起来眉毛弯弯,倒是挺看的。
“好事儿?我这样的还能有什么好事儿?倒霉都倒到家了,还有好事儿?”老妈唠叨道。
我向老妈使了个眼色,示意她稍安勿躁。
我们在接待室等了一会,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中年男子走了去来,男子四十来岁的样子,身材修长,五官端正,有一种知性的气质。
“久等了,我是谢道平,您就是高澄女士吧。”那律师客气地问。
“我是,是你找我来的吧?请问到底有什么事呢?”老妈又有些紧张起来。
“是这样的,您先生生前曾请我做过一个委托,将他名下的一笔钱买了基金,如果他有了意外,那么我们将继续下一步,那就是将他名下的基金转让到您的名下,前段时间我们联系不上纪先生,经查实他已不幸逝世,所以我们现在需要完成他的下一步委托。生前他和我们签有具体的委托协议,您可以过目一下。”
谢道平示意助理,那姑娘很快搬来一沓文件放在我们面前。
老妈有点懵,说:“这到底怎么回事?老纪怎么什么时候委托你们了?他哪来的钱买基金?”
谢律师说:“纪先生的财产来源我们无权过问,我们只是接受他的委托。他说只要他还安好,就不动这笔钱,但如果他一但逝世了,就让我们进行下一步程序,那就是将那些基金转到您的名下。今天请您来,就是请您签字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