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他扯出嘴里的布,发现那布上全是血,而且他还是说不出话来,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
“他被人割了舌头了。说不出话来了。是谁这么残忍。”锦笙说。
我伸手去替魏松解绳子,却被他用捆着绳子的双脚踢开,冲我嗷嗷地叫,声音凄厉,再加上嘴里不断冒出血来,样子可怕之极,让人不寒而栗。
“是谁把你弄成这样,你为什么踢我?”我问。
“嫂子,他好像在示意我们快走!”锦笙忽然叫了一声。
然后我就看到魏松不断地点头,嘴里继续嗷嗷叫着,眼神焦急。
这时我听到了滴滴的声音,一低头,看到了床下一闪一闪的电子装备。虽然我从来也没有见过这东西,但从电视剧里我看到过,这是定时乍单。
锦笙拉起我就走,但门被人从外面反锁了?病房的门一般是不能反锁,很明显有人提前作了精心的准备。
“来不及了,嫂子快跑!”
锦笙试图推开窗户,但窗户也是被人钉死了,锦笙提起墙角的折叠床,将窗户玻璃砸开,将我抱上窗台,让我往下跳。
我一闭眼,往下一跃。落在了下面停着的车上,我刚落地,锦笙也跳了下来。我的脚很疼,感觉站不起来了。
锦笙一把抱起我,往前狂奔。
然后我们就听到了楼上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音。
如果再慢上几秒,我和锦笙就会被炸飞了。
来到停车的地方,袁小刚听到爆炸声,正准备往医院里冲。“打开车门,马上走。”
“发生什么事了?”袁小刚问。
“不要问这么多了,赶紧开车,先离开这里,嫂子脚受伤了。”锦笙说。
袁小刚发动了车,我们迅速离开了现场。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爆炸?是魏松那孙子坑我们吗?”袁小刚骂道。
“恰恰相反,不是他害我们,是他救了我们。他被人绑着,还割了舌头,但他还拼命地示意我们逃命。他自己被炸死了。”我忽然有些难过。
“啊?是谁这么狠?竟然还割了他舌头?这人也太变态了吧?难道是他那个杀千刀的弟弟?”
“除了他,还能有谁,这个人的狠毒,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期,是我没有判断好,竟然没有想到他会将就就计,医院里设下死局。对不起嫂子,是我的错。我应该能想到的。”锦笙表情也很痛苦。
“算了,那种人连他自己的哥哥他都能下得了如此狠的重手,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这也是没有办法预料的事。”我说。
“那你们应该把魏松也带出来啊,你们就把他扔在那儿炸死了?怪可怜的。”袁小刚说。
“病房的门被人反锁了,我们出不去,呼救是来不及了,如果把他从窗户扔出来,以他现在身体的状况,也受不了,更何况当时确实是没有时间了。都是我的错,我把事情给搞砸了。”锦笙内疚得低下了头。
“这事真怪不了你,你不必太过自责,这样的突发状况,谁也预料不到。要不是有你,我今天肯定都死在那里了。”
“是啊大哥,这事儿怪不了你,你能保我姐没事,这就已经不错了。现在自责也没有用,还是想着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吧。”
“几乎可以确定这次要害我们的人就是雷波杂种,这人真是太狠了。简直比魏松和叶添都要可怕很多倍。现场有人看到我们逃出来了,雷波知道我们没死,那肯定还会继续攻击我们的。”
——
“可是我姐的脚现在受伤了,必须得及时救治,但我们如果去医院,会不会被发现?”袁小刚说。
“我们得马上换车,换一辆他们不认识的车,这车只能暂时不用了。”锦笙说。
“那我们只能去租一辆。”
“租车要办手续,太麻烦了,还是借一辆吧,找莫少云,他肯定有办法。”我说。
“对,找他比较靠谱,而且我们要把发生的事告诉他,要他小心雷波那个混蛋。”锦笙说。
我打了电话给莫少云,但被他直接摁掉了。应该是不方便接听电话。过了两分钟,他打了过来,我跟他说了现在的情况,他说让我们先去他朋友开的医院检查我脚的情况,然后他会马上派陈兵给我们开一辆车过来,然后去邻近的城市治伤,在温城太过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