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野的嘴角微微上勾,她也在笑。
松野则是往下低头,掩饰他想笑的意思。
剑拔弩张的局面因为锦笙这一句话而有所改善,很多人都想乐。
“闻锦笙总算是说了一次人话,一个男人只知道和自己的侄女争斗,算什么东西,真是丢长野家的人。”花玲大声说。
“你们不要吵了,就让花玲小姐先说吧,不管谁先说,只要有理,我们这帮老头子也是能分辨出来的。”老丁头说。
既然长辈说话,渡边也不好意思再急,只好闭嘴。
花玲站起来,走到场子中央,“这件事就是渡边的错,我根本就没惹她,那天我和手下人去看场子,结果他带了一伙人围住我找我的麻烦,我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就是欺负人。”
我以为花玲一直争着有多少话要说呢,没想到她竟然这么一句话就把事情给说完了。
“你说完了?”莞香问。
“说完了啊,摆明就是别人在欺负我,还需要我说什么?”花玲问。
“好,渡边你说。”莞香看向渡边。
“她说我找她麻烦,那是因为她暗中派人到我看的场子里拉客,还在我的场子里安插了人,把这里的客源都往她那边拉,不仅如此,她还派来过来捣乱。这种行为只有仇家才会这样做,她也是长野家的人,竟然做出这种事情,难道我不应该教训她?”渡边大声说。
那些长老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恐怕也没想到,长野家的内、斗竟然已经到了相互抢客人的程度。
只有代子没有表情,我估计这事不是花玲自己作主的,是代子授意的。
代子一直都在和他的两个弟弟在较劲,她当然希望她管理内的生意远远超过她的两个弟弟,这样的话她的地位就会慢慢提升。
“你这是血口喷人,你们根本没有证据。在没有证据的司情况下你就带你找我的麻烦,还打伤了我的人,我当然要和你算帐。”花玲说。
“你说我没有证据,好,我现在就给你证据。把那个人带进来。”渡边拍了拍手。
这时一个男的被带了进来,这男的一进来,花玲和代子的脸色都变了变,毫无疑问,这个男的肯定是花玲的手下了,不然渡边也不会把这个人当成证据。
“说吧,你是怎么到我的场子捣乱的。”渡边说。
那个人往花玲这边看了一眼,脸上有惧意,似乎不敢和花玲对视。花玲的脸色更加难看,盯着那个男的,看样子是要想威胁一下他,但没用,渡边既然把这个男的找来,那肯定是已经掌控他了,不然他也不会答应到这里来答证。
那男的开始说话,大概意思就是在说,他本来是花玲的手下,后来花玲派他混到了渡边的身边去做事,把渡边那边很多的客人暗中介绍到了花玲的场子。然后又暗中做了一些什么样的破坏,说得地点时间都非常的清楚,一听就知道是真的。
当然那些事我是无法求证的,但从花玲的脸色来看,那个人说的肯定是真的了。不然花玲肯定马上就反驳了。
“一直都说大家是一家人,但花玲却在某些人的支持下干出挖墙角这种事情,你们说,我该不该教训她?如果这事发生在你们任何一个人的身上,你们动不动手?”渡边问。
“既然是一家人,都属于一个社团,为了一点利益就这样大动干戈。明显不必,有这样的事,大家做下来好好沟通就行了。没必要动刀仓,还出了人命。”调解席中的一个老头说。
“不仅是为了利益,后来我的一个手下发现她的事,还被她给灭了口,这件事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的,被她灭了口的人,是我的女朋友。”说到最后一句时,渡边已经是一脸的恨意。
原来如此。花玲杀了渡边的女人,难怪他如此寒心,誓要和他的侄女拼个你死我活。
“那这些事情,你为什么不早说?到了现在才说?”代子冷声问。
“如果我早知道,那早就找她的麻烦了,现在才说,当然是因为我现在才知道这件事,才拿到新的证据。”渡边说。
花玲一直没有争辩,这件事肯定就是真的了,不然以她的脾气,她肯定会力争,甚至会耍赖。
“你说花玲的手下杀了你的女朋友,那个凶手呢,在哪里?”代子问。
渡边脸上的恨意更浓,“就是花玲自己动的手,她假装和我女朋友拉近关系,后来就伺机杀了她,我一直都查不出杀我女朋友的凶手,是前几天我才知道的。”
“以前你查不出来,那为什么现在你可以查出来?你确定你的消息来源可靠吗?”代子继续问。
我就知道代子肯定是要包庇花玲的,因为花玲是她的左臂右膀,她可以为了利益来牺牲花玲,但她绝对不会让别人来动花玲。
“这件事他也可以作证,因为就是他给花玲透露了我女朋友的行踪和其他信息,所以花玲才有机会下手。”渡边指了指之前那个作证的男人。
那个男人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万一是你买通了这个男人,让他来作伪证呢?你本来就不是一个值得相信的人,你的这种手段,用的人多了去了,也不新鲜。”代子说。
这算是反咬一口了。代子可真是厉害,她不直接驳斥这件事,而是直接质疑证人的客观性,如果证人是假的,那之前渡边所指证的那些事,就都是假的了。
“大姐,你也不要处处为花玲说话,你女儿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自己心里有数,不过也只是仅限于有数而已,有些事,你也未必清楚。你信不信?”渡边说。
“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难道我怎样教女儿,还需要你来教我吗?”代子冷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