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使丫鬟的床被如花似玉两姐妹霸占着,许扶苏只好撵走她们。
松了绑,两人还睡得跟死猪一样,晓兰左右开弓,一人赏了一个大嘴巴子。
“就这样,还想看住我们六小姐?”晓兰开始怀疑自己的智商,“早知道,何必费那么大劲请她们白吃白喝的?”
“晓兰?”如花揉揉眼,发现绳子已经解开了。
晓兰打开门,做出“请”的动作:“两位姐姐,请出去吧!”
“。。。。。。”似玉挠了挠忽然发痒的头皮,“你这。。。。。。干嘛把我们绑起来,又撵出去?”
晓兰将她二人挨个推出门去,说:“小姐嫌你们在门口太煞风景,又不能撵你们回去,所以只好绑起来啊!现在天黑了没人了,二位姐姐,哪里凉快去哪里吧!”
说完,“哐当”一声关了门。
两姐妹一脸的懵逼,只能回到门口继续守夜了。。。。。。
他为何戴着面具?
他说,完全是因为这个女人。
敬王府后院的大门出去,是一条长长的小路。这片一望无际的花田,被人称作敬王府的后花园。
花田西北角,建了一个花房,里面住了一位疯婆娘。
“我的儿子?我的儿子呢?!儿子!儿子!!儿子。。。。。。”深更半夜,她时常疯疯癫癫地打着赤脚,披头散发,着一身青衣,穿梭在花间找儿子。
“来人!把那个疯婆子给我按回去!”住在偏院的凤姨娘离得最近,进了敬王府三年,时常被这疯婆娘的迫害得睡不着觉。
两个家丁从房间里一边出来,一边飞快地扣着扣子。
“凤姨娘,出什么事了?”其中一个家丁问道。
凤姨娘咬着牙,恨恨地吩咐道:“把闵娘请回屋里去!不要让她再吵了!”
“是!小的这就去!”
闵娘的脚上沾满泥巴和树叶,看见有人来了,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闵姨娘,又找儿子呢?”
“小公子今天怕是回不来了!闵姨娘,不如明天再找吧!”
先说话的家丁推了后来说话的家丁一把,说:“你傻啊?你这么说?怎么让她回去啊?”
“我是实话实说!”
“闵姨娘,小公子刚回来,就在屋里等你呢!你要再不过去,他可走了?”
“回来了?回来了。。。。。。回来了。。。。。。”闵姨娘满心欢喜地往花房跑去。
两个家丁紧跟其后,待她一进屋,就赶紧把门给关上,拿一根粗木棍子别在把手上。
“儿子?儿子?”闵姨娘里外转了一圈,没能寻到小公子的影子,立时又回到之前的状态,“儿子。。。。。。儿子。。。。。。我的儿子呢?我的儿子。。。。。。儿子。。。。。。开门!”
她的记性是真差,完全不会想到门被人别上了。
她只是一门心思的,想要找到她的儿子。
“这闵姨娘,真是想儿子想疯了!”
两个家丁回到院里将后门关好,打着哈欠进了别院的家丁房。
一个矫捷的身影,穿庭过院,直奔那扇紧闭的后门。
他没有拉开那个栓子,他选择“跳墙”。
他的轻功很好,只稍稍踮脚,瞬间跃过半丈高的院墙,落地轻盈,惊落满地残花。
预测她今日会犯病,他特意放下手头的事情,连夜赶回敬王府。
她的疯病给府上不少人造成困扰,但从来没有人敢动她一根汗毛。
因为众人皆知,她是他的亲娘。
他拔掉门上的树枝,推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