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安屿也觉得自己这几年变化挺大,这不是现代医学的功劳,而是平凡的琐碎的生活的功劳。她早就接受了自己的蜕变,便顺着裴牧远的话开玩笑:“哟,咱们俩都见过好几回了,你怎么才看出来?”
裴牧远觉得她的气场跟以前不同了,却又挑不出她五官和脸型上的变化。尤其是今天,她带着小孩出现的时候,他这种感觉就更加明显。
“动了哪里?”他问。
安屿说眼角鼻梁下颌骨,通通都动过,还打了瘦脸针。
裴牧远冷哼一声后,说:“蒙谁呢。”
他这位爱财如命的前女友,从前仗着自己青春无敌美貌无双,连一套稍微贵点的护肤品都舍不得买,真要是让她拿真金白银给自己脸上动刀子,恐怕她心都要滴血。
当然,当初如果是他偷偷买好贵重的礼物,给她制造惊喜,她同样也会让他滴血。
安屿经常说:“裴牧远,我要的是票子车子和大hoe,你要是再敢把钱花在这些小东小西上面,我就没收你所有的银行卡。”
其实直到那个冬天来临之前,她的愿望仍旧很简单——存很多的钱,买一个漂亮的家,带着奥斯卡和他,一家三口,好好生活。
裴牧远现在是真的好讨厌冬天。
……
小年夜,又是饭点,安屿选的这家餐馆人满为患。他们只好退而求其次,换了家人气不高的普通饭馆。
两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刚落座,安屿从背后被人戳一下肩膀。她一回头,是他们家如今的人气王小纪。
小纪和这个片区的另外几个民警正好出来打牙祭。
“哎哟喂,这可是抓了个现行。”小纪冲裴牧远点头打了个招呼,又拍拍安屿的肩膀:“这都领到家门口了,怎么不带回家啊?”
“这不是怕带回家抢你的风头嘛。”安屿眼皮一抬,定定地看了小纪一眼。
“得,懂了,你们聊你们聊。”小纪会意,识趣地闪人。
待人走后,裴牧远打趣安屿道:“和人民警察混这么熟,不会又是教训哪个渣男,一战成名了吧。”
“可不是嘛。”安屿认真浏览菜单,玩笑道:“一年不进去几回我就皮痒,你又不是不知道。”
裴牧远听了这话,立马上纲上线:“你还当自己是二十岁吗,年轻的时候莽撞点儿无知点儿也就罢了,都二十五岁的人了,能不能行事稳妥点儿……”
“我胡说八道的你也信?”安屿合上菜单,“那你呢,快二十七岁的人了,听说如今连班也不想上……”
“这人是你的姐夫吧。”裴牧远也截了安屿的话,他气定神闲地喝了口茶,“多个警察亲戚,对你来说也不是坏事。”
“你怎么知道?”安屿蹙眉。她唯恐裴牧远调查她家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