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那个不知疼惜你,处处拈花惹草的黎子亭不值得你惦记和操心,他在我大哥手里,生死已定。”他们两兄弟一人带走一个,他相信心里怨恨极深的大哥不会放过黎家唯一的独子,所以黎子亭的下场几乎可以预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你大哥会杀子亭吗?”苏玉涵心急的喊,虚弱的身子几乎瘫软。龙行云更加用力的抱住她,“你不应该下床来的,你需要多多的休息。”为什么经过那么多日的调养,她的身体还是这么虚弱,没有一点起色?忧心使他拢紧了一双剑眉。他眉一拢,原本阴霾的脸色更加可怕,骇得苏玉涵一颤,急急忙忙的推开他,躲到一旁去。“你干什么?又想杀人了吗?”他嫌自己手上沾的血腥还不够,还想取她性命,让她们母子到九泉之下重逢吗?“不……该死!”他忍不住咒骂,天知道他更想杀的是自己。“不,没有,我说过不会在你的面前杀人。”他叹口气,接着道:”你休息一下吧,我再去找大夫抓些药。”他无论如何要将她的身体医好,她一日无法痊愈,他的心就一日无法放下。“我不要吃药,不要看大夫,我只想要你放了我。”苏玉涵无助地喊,眼眸期盼地望着他。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更加让他气恼,因为那是为了黎子亭,不是为他。“你想都别想,早点休息,我马上回来。”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下楼后,他抓住一个路过的伙计,丢了一锭金子给他。“准备一桶热水送到天字房。还有,给我看好房里的女人,她若不见了,你就没命了。”接着他掉头走出客栈。那名伙计吓得浑身发抖,捧着金子呆若木鸡。其实即使不找人看着苏玉涵,以她现在的情况也走不出房门,但不知为什么,他就是充满不安。只要是任何失去她的可能,他都不能轻忽。“你回来了,怕我逃走吗?”看见他走进房里,坐在床上的苏玉涵怨怼的瞪着他。他人虽然出去了,还教人守着她,真想不透他哪来的本事,花钱如流水,这样挥霍,不怕早早败光家产吗?“与其绑着你,我宁愿找人看住你。”他手上提了一大包药走向桌前,看见她还穿着一身湿衣,他眉头蹙得更紧。”为什么还不洗澡?想寻死,还是想教我心中有愧?”房内的角落就放着一只盛满热水正在冒烟的浴桶,她偏偏还穿着湿衣,赌气的不肯浸泡,是想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吗?还是想找他麻烦,教他良心不安?“把衣服脱掉。”他放下药包,举步朝她走去。“不,不要。”苏玉涵倔强的用被子抱住自己,尽管会冷,她就是不愿顺着他的意思做。“我叫你把衣服脱掉,除非你想要我帮你。”龙行云边恫吓的说,边卷起袖子,一步一步的逼近她。他霸道的气势教苏玉涵心悸,身子一缩,想再往后退,“你……你别过来,你想干什么?你不可以……啊!”她话还没有说完,身上的被子就被他扯掉。他将她打横着抱起,走向浴桶。“你为什么不听话?”她为什么不换下这身湿衣?为什么不懂得照顾自己?一定要他担心,非要伤害自己的身体才肯罢休吗?“你做什么?你这个恶徒快放开我!”苏玉涵挣扎踢打着,甚至伸手扯他的头发,痛得他一哼。“你若再吵,我就把你丢到大街上去。”嘴上虽然说得凶恶,但他的动作却很轻柔,小心冀冀的将她放入浴桶内。“啊!”突然的热度让她惊呼一声,身子慢慢沉入热水里。早被冻坏的身体因为热水的温度,慢慢变得暖和,原本僵硬的肌肤也变得的柔软红润。这样的寒天,这样的热水浴是最舒服的了,令她忍不住喟叹一声。他虽然是个掳人的恶徒,却是个心思细腻的男人。“把湿衣服脱了,好好的洗一下。”他有些不自在的移开眸子。浸在水里的她曲线毕露,曼妙窈窕的身姿一览无遗。这样的她是迷人而且诱惑的,他自认不是圣人,于是赶紧转过身去,走向桌子。“你……不出去吗?”苏玉涵结结巴巴地问。就算她是俘虏,但好歹是个女子啊!他怎能看着她入浴?“我就坐在这里,以防你逃走。”“逃走?我一身湿漉漉的能逃到哪里去?”她期盼的眼神一直看着他,偏偏那个男人就是坐在桌前,背对着她,自顾自的吃着桌上的饭菜,一点想出去的意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