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不假,他连囚禁他的人要做什么都不知,更不知如今的世间,已然变换成何种模样。
而对众人来说,棘手的是这黑蛇的脾气硬的很。
不管问什么都不予置理。
他似乎打算就这样耗死,或者不说话憋死。
青涧抱着双臂道:“那你总该知道你叫什么吧?”
“祭渊。”
有人帮他回答了。
循声看去,才发现是自家主子开的金口。
微生听解释道:“妖族与人族不同,妖族的姓氏是各部族的先祖赐给后代的,所以妖族先祖没有姓氏,这也是妖族彰显身份的一种方式。”
说完便细细打量着黑蛇:“一千五百年的螣蛇,放眼这世间……仅螣族先祖祭渊一个。”
这话终于让黑蛇另眼相待。
只是不免有些费解:“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他指的是年纪。
“想知道?”
微生听端起旁边的茶,“那就先告诉我,云巅是什么地方,你又是落入何人之手?”
呵……算计我?
祭渊扯起一丝冷笑,也有样学样的闭上眼睛,漫不经心的讨价还价:“你的问题太多了。”
然而对方像是早有预料,处变不惊的说了句:
“无妨。”
微生听抬起眼眸,“我们可以一个一个来。”
什么叫高手过招,刀刀致命?
今日算是领教了。
漪然瞥了一眼青衣人:“你家主子是吃墨水长大的么,满肚子诡计,那蛇怕是捞不着什么好。”
同为祖宗辈,此刻不禁生出一丝同情。
青涧却笑了笑:“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扶栖隐的半壁江山,都拜那口舌之争所赐。”
但也是倚仗着已有的势力,才有如此奇效。
最初的最初,他们甚至连玄品灵器都没有,是靠着寥寥十多人,一步一个脚印,亲手打下扶栖隐的雏形,其中艰辛仍历历在目。
难得嬉皮笑脸之人正经起来,漪然不慎看出了神。
谁知对方也看了过来,以为她是不信,便指着扶栖隐的一砖一瓦,详细描述它们的由来。
漪然最受不得聒噪:“好了好了,我没说不信你。”
然后击肘示意,看着仍在对峙的两人,目不斜视的说:“仔细听你的,别逼我把你扔出去。”
嘿呦……
青涧倒颇想领教:“谁扔谁还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