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长庭深吸了口气,把手机扔回他怀里,命令道:“给他的助理打。”kors不敢不从,立刻拨给容熙的助理。整个车上的气氛都不太好了,贺长庭双手合十抵着下巴,露出一种从未有过的阴沉与紧张。其他人都被这气氛弄得不好开口,只有kors战战兢兢地握着听筒,终于在电话挂断之前,听到了容熙助理的声音。“王助理!”他像是找到了救星,一接通就拔高了声音,生怕对面听不到似的,“那什么,长庭叫我问问你,容老板怎么还没有到啊?”他使劲贴着耳朵等回答,却不料贺长庭直接将他的电话拿下来按了免提,就听那头助理细细索索,过了好几秒才一咳嗓子,赔着笑回答道:“临时多了个会议,董事长可能要晚一点才能来了。”kors觑了一眼贺长庭更差的脸色,小心翼翼问:“那他方便接电话吗?我们打了好几个也没打通,这不担心呢吗?”他聪明地用了“我们”,而不是贺长庭一人,在维持贺长庭脸面的同时,也希望对方一听就懂,毕竟战队很多资金上的事情都是这位助理在管,因而对容熙与贺长庭的事情,知道得再清楚不过。王助理确实听懂了,却因此更加犯难。他看向坐在落地窗旁的沙发上的容熙,对方正在眺望首尔的市景,手里的ipad已经熄灭,比赛场上粉丝的欢呼却像从未远去,一声一声,都在高呼hok的名字。像是为王者加冕的序曲。“等会议结束,我会转告董事长的,”王助理摸不准容熙的意思,只能对着电话这样回答,“我想他也很希望能尽快过……”“你告诉他,”但他还没说完,贺长庭突然一把夺过kors的手机,表情咬牙切齿,像是要把助理的喉咙咬断,“告诉他这次hok会拿到最好的成绩。一个有成绩的战队,最不缺的就是赞助。”kors差点背过气去,王助理也心下一惊——他开得也是免提。贺长庭说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气什么,但他确实是生气的。这种气氛维持到夜里近十二点,容熙按响了他的门铃。他所设想的那些冷嘲与热讽都没能说出口。对上容熙目光的瞬间,他突然感到那些词是多么不堪,与一身英伦打扮,笔直站在那里的容熙一点也不相配。贺长庭后退了一步,朝他张开了手臂,“过来。”他依旧面无表情,像每一次与容熙见面,容熙为他开门时一样,高冷又疏远,仿佛见容熙,亲吻容熙,在床上折磨容熙都只是一种不得不尽的义务。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次他退开了一小步。那并不起眼的距离,是他下意识里希望容熙能够迈出的——他需要容熙迈出这一步,证明他在容熙心中的地位依旧。贺长庭在退开时设想。容熙应该是会扑过来的,扑进他的怀里同他小声道歉,告诉他他不是故意的,他是被公事绊住,被公司那群糟老头子拦着无法动身,绝对不是自己想要迟到。并且即使这样,他也在网上看完了今天hok的所有比赛,并详细讲出那么一两个贺长庭天秀操作奠定局势的瞬间。说这些时他的眼睛一定很亮,里头装满了与从前一样的崇拜和喜欢,像平安夜讨到了糖的小孩。那么贺长庭便会低头吻他,原谅他,不计较他这一天的缺席,把他按在床上,要他摆出从前没有试过的羞耻姿势,要他答应,以后不会不接电话,也不会再缺席他的比赛。可是容熙没有完成他的期待。他只是走进门框里,回头将门小心地关上,而后才过来,抱住了贺长庭的腰,轻声说:“对不起,不要生气。”似乎是一样的,容熙抱了他,也道了歉,却分明又与贺长庭的期待完全不同。他没有扑过来,也没有露出见面的喜悦,说出来的道歉干巴巴到像是应付,贺长庭的手还张着,突然间不知道是该抱住他,还是要推开。最后贺长庭还是消了气,因为容熙认认真真地为他口了一次。他本来是想做的,但是容熙不肯,怕他肌肉疲惫影响明天的比赛,贺长庭掐着他的脸说怎么可能,做十次都不会让他疲惫。容熙却十分坚决,任由贺长庭捏够了,才小声道:“我给你舔出来吧,我知道怎么做~了。贺长庭惊奇,距离上一次容熙为他口才过去多久,他是怎么学会的?他躺下来,看着容熙脱掉裤子,穿着一件深红色的衬衫坐在他面前,他的袜子是白色的,两条小腿分着,膝盖上可以看到骨骼的形状。他抽掉他的睡袍带子,一只手抚摸他的小腹,另一只手隔着内裤摸上他的囊袋。如果表情再放浪一点,这个开场可以给他十分,贺长庭眯着眼想,容熙的表情太认真了,认真得他想要吻他。容熙俯身下去了,先是隔着内裤在龟头的位置上轻轻一吻。浅色的唇落在黑色的布料上,如同久别重逢的见面礼,又像盛大狂欢前平静的开场预告,贺长庭在这轻微到几乎感受不到的触感中心脏剧烈一颤,仿佛容熙的吻是一把铁锤,正正当当,砸在了他最脆弱的部位上。而后容熙拉开了内裤的边缘,将那庞然大物释放出一半,他垂着睫毛看了一会,贺长庭看不到他的表情,却看到他伸出一小截粉色的舌尖,舔了一下嘴唇。他怎么这么骚?!贺长庭差点就忍不住了,他的阴茎跳了一下,变得更大,他差点就要掀翻容熙,把他按在身上猛烈贯穿。但他忍住了,因为相对于他狂风暴雨一样的性欲,容熙的动作太过温和,他轻轻的,用那截柔软湿润的舌头,在贺长庭的龟头上,舔了一下。贺长庭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哑的闷哼,容熙立刻停下动作,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贺长庭忍耐着血液里蹦腾的冲动,把手放在容熙的耳廓。上,他捻着容熙带着hok队标耳钉的耳垂说,“含深点。”容熙眨了一下眼,顺从地低下头去,将那又比刚才更大了的阴茎,从头到尾,没入了温热的口腔。他含得多么深啊,深得贺长庭已经碰到了他喉咙深处的软肉,深得贺长庭从腰到腿,所有的肌肉都开始痉挛。那舌头软软地刮过茎身,像一条浑身粘腻的小蛇,带着麻痹理智的毒液盘旋而上,戳着顶尖的那个小洞,想要把毒液从那里灌入。贺长庭的手从耳垂移向他的后颈,他拨开那碍事的衬衫立领,用掌心按住底下柔软的皮肉,他随着容熙的动作缓慢摩擦那里,直到那块皮肤开始发烫。一定很红,像容熙此刻的脸色,因为羞涩,也因为情欲,贺长庭想象着,感受着,他抬起腿,用脚趾夹住容熙衬衫的下摆向上拉去。容熙的腰露了出来,那么一截,又细又白,盖着一层单薄的肌肉,摸起来柔软得像是一百二十支的海岛长棉,贺长庭用脚心在那上头游离,先是腰,而后是背。容熙的动作有些困难了,贺长庭的腿压在他的背上,使他有些撑不住身体。更难的是他怕痒,后背尤其重灾区,每一个毛孔下仿佛都安装了一枚触感器,贺长庭的脚后跟碰过去,他抖得连膝盖都开始发软。他只能松开贺长庭还不肯射的性器,躲闪着把身体往下移了两寸,他去舔贺长庭的囊袋,将两颗囊珠-一起含入嘴唇。他用舌头拨弄那里,把贺长庭的下身全都舔到湿漉。贺长庭又想抽烟了,他发觉自己口干舌燥,急于一点什么来缓解。他把容熙拉了起来,抬起一条腿,用大腿顶住容熙翘挺的臀,迫使他俯身下来与自己接吻。他尝到了自己的味道,夹在容熙薄荷味的牙膏气息中,并不好闻。但他还是加深了这个吻,并按着容熙的头不许他逃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