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被一只手拍醒:“何远?”
他睁开酸涩的双眼,眼下浓重的黑影让张嘉仁皱起眉毛:“这几天没睡好?按时吃药了么?”
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忘了。”
张嘉仁眉头死紧:“老刘,一会下了高速先去三院找小寒,拿点药。”
老刘答应了一声。
何远试图阻止:“我家里还有药,而且下周三就复查了,不用特意跑这一趟。”
张嘉仁没理他,伸手在顶棚上不知什么地方按了一下,前后座之间降下一块隔板,隔绝开前后的视线和声音。
何远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张嘉仁长长伸了个拦腰,然后一把捏住试图向后躲的何远的下颌,笑道:“躲什么,我没兴趣在车上干你,动静太大,老刘能听见。”
他仔细审视何远的脸:“为什么不吃药?”
何远垂下眼:“忘了。”
“精神科药物不能随意减量,更不能随意停药,你的主治大夫没和你说过么?”
“说过,我忘了。”
张嘉仁挑起他的下颌,他的目光带着探究,何远有些不安。
过了好一会,张嘉仁才放开他,向后一靠,懒洋洋地闭上了眼睛:“以后每天早上吃完药给我发条消息报备。”
他拍拍身边的座椅:“坐近点。”
何远挪了挪,被似乎脑门上长眼睛的张嘉仁一把抱在怀里,他不安地挣动一下。
“别乱动。”张嘉仁的一只手顺着何远的衣服下摆滑了进去,在他胸口不轻不重捏了一把,“你再想我也得回家,乖。”
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何远被动靠在张嘉仁怀里,一开始僵硬地像一块木头。
但靠着一个人和自己坐着感觉总是不一样的,尤其张嘉仁身上的味道很清爽,不是香水味,就是很纯粹的干净皮肤散发出来的味道,闻起来相当舒适。
张嘉仁呼吸沉稳,似乎睡着了。
闭上眼,他不再具有侵略性,侧面看过去,犹如一尊优美的大理石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