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做噩梦了。”梁子月睁开眼,看到无奈地魏岳拿着一瓶娃哈哈矿泉水。她摸了摸自己的脸,上面都是汗,自己的耳机都不知道哪去了,里面不知道在放那首歌。
“谢……”梁子月接过水,突然发现自己的耳机在他的手里。
“你刚才突然满头大汗,一看就是做梦了吧,你真逗,睡着才十来分钟就做梦。”魏岳递给耳机,“自己把耳机都弄掉了。”
梁子月没说什么,戴上耳机,根据歌曲之间的间隔,她计算自己应该睡了二十分钟。
“谢谢。”梁子月笑道,“如果不是我在梦中跳楼,我估计还在做噩梦呢。”
“你知道自己在做梦?你真是一个奇怪的女孩。”魏岳看着自己,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我当然知道……”梁子月深呼一口气,如果你时刻注意现实和梦的区别,你就会知道了,“还是谢谢你,如果是别人,他们肯定会把我当成神经病。”
魏岳看着这个女孩,自己突然感觉到心中微微一颤。这个女孩的确有她的可爱之处,听宿舍的人说,她是出了名的冷美人,而且不穿一般女孩喜欢的衣服,平时也听摇滚歌曲,甚至是死亡金属音乐,而刚才,她露出和平常女孩的一样的神情。魏岳猜测她可能是在隐藏什么,每一个把自己包装的很独特的人都是在隐藏什么。
“你平时很爱做梦吧。”魏岳问道,梁子月点了点头,她拧开盖子灌下几口水,然后发现自己的烟掉落在地,她弯下腰捡起那包中华,塞进口袋,魏岳注意到了这些。
“有时候天天都做。”梁子月苦笑道,“在外面大家都视我为毒药,在宿舍我也不讨人喜欢。”梁子月盖好盖子靠在椅子上,“我就是毒药。”
“可是我怎么不这么觉得呢?嫉妒心可以创造批评,很多嫉妒凑在一起就成了一种贬低,一种不认可,如果一个青年作家在刚到三十就已经腰缠万贯,那些渴望发财的人当然会嫉妒,随之而来的就是批评。”魏岳第一次一口气和梁子月说这么多话,梁子月很是惊讶。
“你说得对。”梁子月突然露出一阵怪笑,弄的魏岳很是不好意思,“或许你也就是这么被嫉妒过吧。”梁子月坐直了身子,拿出手机,看着魏岳。
“留个电话吧。”梁子月看着魏岳,对方只是皱着眉头。
“算了,错过的终将错过,何必争取呢。”这次轮到魏岳靠在椅子上了,他微笑着将耳机扣在头上,可是一只手拉住了耳机。
“我可不是来找你搭讪的。”梁子月诱人的面孔出现在魏岳的脸上方,两个人距离很近,子月突然笑了起来,“看把你吓得。”她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好,然后又将耳机扣上,进入梦乡。
梁子月再次醒来,已经到站了,还是魏岳把她推醒的,他没想到这个女孩如此的能睡。
告别了魏岳,梁子月拿出手机,发现上面已经有了湘尘的一个未接来电和一条短息。
就知道你在睡觉,不过还是想打个电话试试,我们已经到西安了,我们在从飞机场出来的路上,你就去鼓楼附近等我们吧。
子月看着这条短信笑了一阵,湘尘什么都知道,很难说她上辈子是干什么的,对这个世界有多大的贡献,这辈子修来这样的福气。子月挥了挥手,一辆的士停了下来。
在的士上,她终于可以静下心来想想了,刚才的梦让她很诧异,自己为什么会梦见梦雪跳楼呢?自己明明没有回忆,这样的画面是从哪来的呢?
子月记得那栋大楼,因为自己一梦见那个东西魏岳就将自己叫醒了,那些画面还在。现在子月怀疑的是自己站的位置就是梦雪跳楼的位置,那么在跳楼的时候房子里还有几个学生。子月打开魏岳给的那瓶娃哈哈喝了一口,深呼一口气。应该不是,自杀的人一般都喜欢在一个安静的角落,除非是在自杀之前头脑发热,或者是有神经疾病。
所以那个地方绝对不是梦雪自杀的位置!
唉,这几天因为这件事把自己弄的有点精神紧张了,子月看着周围的环境,看着那片飘忽而来的建筑物,心里舒服了些。西安是一个“喜好”高温的城市,可以想象成千上万的空调正在运作,人们为了躲避温暖而制造温暖,真是一个矛盾的做法。可是他们能怎么办呢?一个人的力量是卑微的,整个民族意识的单薄不是仅靠一个人的改变就可以改变的。
如今四大火炉城市已经有所改动,福州名列前茅,而西安,也曾经出过井盖上面烤熟鸡蛋的笑话。
不过这几天并不热,还没到酷热的季节,只是被这太阳烤的有些难受,自己还穿的是黑色的坎肩,梁子月不由地脱下坎肩,她突然发现司机时不时的向自己瞟上几眼,真是个色狼!
刚刚脱下坎肩,手机又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