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窗的地方摆着张小沙发,从椅背到坐垫,都是软的,沙发两旁散乱地扔着几本名字诡异的外文书。
周怀璋将纪驰压在沙发上,咬着他的嘴吻进去,两条舌头撞在一起,互相勾引缠绕。
纪驰的腿被折起,叠在胸前,他有些喘不上气,攀着周怀璋的肩膀,央求似的叫他先生。
周怀璋极喜欢这个称呼,挑高纪驰的下巴吻得更深,纪驰将手指插进周怀璋的头发里,沿着脖颈一路滑进衣领,抚着他紧实强壮的背。
不得不说,老东西的身材是真好,高大强健,肌理坚硬,雕塑般漂亮。
欲`望上头,亲吻怎么够,周怀璋咬住纪驰的肩膀去解他的裤子。纪驰瞬间清醒,睁开眼睛,握着周怀璋的手腕踢他的腿,软声抱怨着:“先去洗澡,臭死了!”
打了一夜的牌,味道确实不怎么样。
周怀璋也不恼,一双深邃又带着点戾气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他,半晌,笑起来:“也就是你了,换成别人,敢这么使唤我,早被我打折骨头扔出去了。”
纪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一叠声的催促着:“去洗澡!快去!快去!”
浴室里响起水流声,纪驰从沙发上跳下去,踢开那些散在一旁的外文书,拉开了周怀璋的衣柜。
周怀璋有单独的衣帽间,衣柜里只放着贴身内衣和几套日常款的休闲装,纪驰挑挑拣拣,找到一件黑衬衫,拓着阿玛尼的logo。
纪驰想了想,抬手脱掉所有衣服,将黑衬衫披在身上。太过宽松,领口和袖口空荡荡,纪驰故意系错扣子,一排木质纽扣歪歪扭扭。
周怀璋蒸着满身水汽从浴室走出来时,看到的便是这番场景。
妖精般漂亮的男孩抱膝坐在大床中央,身上只穿了一件过于宽松的黑衬衫。衬衫的扣子没系好,领口歪扭着敞开,露出半个肩膀和纤细的锁骨。
衣服是黑的,皮肤则是新雪般的白,黑与白衬在一起,好似会发光,珠玉一般。
纪驰用食指点着自己的嘴唇,眉眼里带着笑,道:“先生,你抱着我睡好不好?我保证不乱动。”
那语气,即像撒娇又像恳请,活生生一个喝人血啖人肉的妖精。
周怀璋风月场浪荡多年,身边来来往往皆是佳人,不至于连这点定力都没有。他抬手解开围在腰间的浴巾,好身材彻底暴露在纪驰眼前。
纪驰朝他的腿间看去,心头又是咚的一跳,脸上火烧似的红。
这么个剑拔弩张的东西,不得生生要了他的命。
周怀璋扔下浴巾,找了件睡衣套在身上,缓步走到床前,一条腿屈起,膝盖抵在床沿上,欺身向纪驰靠近。
压迫感扑面而来,纪驰又闻到那股冷调的香水味,他有点想躲,颤抖着握紧双手,仰着脑袋同周怀璋对视,眼睛里写着不加掩饰的欲`望。
周怀璋眼睛里有戾气也有安静,本就是英俊至极的人,配上那样的眼神,实在让人心动。
纪驰又听见咚咚的心跳声,想吻他,周怀璋避开纪驰的纠缠,扣着纪驰的脖子,将他拖到面前,在纪驰下巴上轻轻一啄。
嘴唇和吻都是软的,纪驰心神一醉,忍不住想要更多,周怀璋却停下来,看着他,声音醇郁如酒,淡淡的:“学会算计东西了是么,我不肯给的,就自己来争,来抢。乔逸穿白,你就穿黑,非要把他挤出去,不给他留一点容身地,你就这么不待见他?”
纪驰翘起舌尖舔了舔嘴角,喉结滑动着,道:“他动了我的宝贝,我朝思暮想惦念了好多年的宝贝,若是有机会,我都想亲手撕了他!”
周怀璋笑着,声音有点含混:“宝贝?你的?”
纪驰看着他,字音咬在舌尖,格外清晰:“我的!谁都不能碰!”
小狐狸的眼睛沾上狠绝,变成了小豹子,张着稚嫩的爪牙圈画领土,闯入者,一概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