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送沁和公主!”星月深知情势之不可违,重重的朝玉沁清行了一个大礼,双膝跪在地上道:“祝公主,千岁金安!”
“公主千岁金安!”护卫军的铁汉们,皆是双眼怒睁,满脸怒意的跪在地上,恭敬的朝玉沁清行礼。
玉沁清点了点头,身后的田妩田妫按礼是要和她一块去东原的。其他人,也许这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再见了。
“公主,请吧!”曾庆面上冷笑,朝玉沁清引了引手道。
玉沁清慢步的朝江边的渡头走去,任由风吹着轻挽地发,只要过了这条江,日后她若有幸再踏上南离的土地,也不再是南离人了。
“咚!咚!”玉沁清刚走两步,震天的鼓声从行宫处传来。
“咚!咚――咚!”玉沁清细听之下,这是玉家军出征的曲子,是当年师父亲自为父亲所谱,鼓气生发,最能激励人心。
她和亲,又何曾不是一场无血的战征,只是她如若能赢,那就必定是南流风的失败!
身后鼓声震天,玉沁清并不想看是谁在击鼓,但她却在心里感谢他。
“公主,请上船!”曾庆对声后的鼓声似乎置若罔闻,依旧满脸含笑的对玉沁清道。
玉沁清看着那条只能算是普通富商家的小船,眼里没有半丝波澜,一脚踏在了踏板上。
身后的田妩田妫捧着玉沁清的随身衣物,正欲跟着上前,就被曾庆拦住道:“这些物件,到了东原,五皇子定会给沁和公主再行置办了,就不会带了!”
“这?”田妩为难的看着前面的玉沁清。
玉沁清冷冷一笑,微微的朝田妩点了点头。
“给!”田妩拉住脸上微有怒气的田妫,将两人手里的箱子递给曾庆身后随从。
“公主里面请!”曾庆对玉沁清的配合相当满意,朝她微微一笑,引着她朝前走去。
一言不发,玉沁清只对田妩田妫两人点了点头,随即跟了上去。
可一进船仓,玉沁清就发现这船空荡得让人感觉好像并不是一条船,而只是一间刚落成的大房子。
而房里的正中,四个老得脸上都皱成树皮的老嬷嬷正穿着绿得向熬得不成样的藕叶粥一样的长袍,腰身挺直得如有树干地站在船仓的正中央。
“这四位是负责圣检的嬷嬷,公主与这两位姑娘在这里过了圣检之后,就可以登后面的那条船去东原了。”曾庆的笑和那四位脸绑得紧紧的嬷嬷比起来,好像差得不只十万八千里了。
玉沁清冷冷地点了点头,东原的圣检,传闻只有外嫁入皇室的人才可以享受。
没想到她玉沁清也能机会享受一次了,还连累了田妩田妫两姐妹。
“既然公主明白了,那本官就有前面的船内等公主了!”曾庆对玉沁清呵呵一笑,对着身后的人一招手。
一下子,整个船仓里就只有那四个老嬷嬷和玉沁清三人了。
环顾了一下四周,玉沁清看见船仓所有的窗户都封得死死的,靠船弦的桌子上,摆着一排物件都用青色的绸布盖着。
见气氛有点怪异,田妩朝妫使了个眼色。
田妫脸上顿时全是讨喜的笑意,上前朝那四个老嬷嬷一福身道:“奴婢田妫,见过四位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