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用手颤颤地摩挲过左腿,像是又一次经历了那锥心的痛楚。他深深地吸气,接着颤声说:“她以我使她蒙羞为由,把我送到乡下,这样的话,她便能无所顾忌地快活。当我生病的时候,她拒绝为我将请来医生,她心里恨不得我就这么死去……”伯爵夫人沾染上了鸦片,由于生活放浪、毫无节制,她很快便得了病。病入膏肓的时候,她不得不唤回了自己的儿子。那时,神父正在为伯爵夫人做弥留的告解,他告诉他,他的母亲即将回归神的怀抱,在那之前,她必须得到亲人的祝福。已经长大的威廉莫尔一拐一拐地走到床榻边,他瘦削苍白,脸色看起来像是个久病成疴的人。他看着床上的妇人,几乎认不出她来。她变得难看消瘦,眼窝深陷,头发像是稻草一样干燥,脸上和身体都长满了奇怪的黑斑,过去的美丽已经荡然无存。看见自己的儿子时,她的双眼盈满泪光,其他人走了出去,好让这对母子好好道别。“威廉……”她伸出孱弱的手,握住了男人的掌心。她看着他,一脸懊悔地说:“我很抱歉,小威廉,我让你吃了很多苦……”她真的后悔极了,浑身哆嗦地请求原谅,“你是个善良、心软的孩子,你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伤害,所以你会理解我的难处,对么?”威廉莫尔原先一直面无表情,如同一个雕塑一样,静静地听完病重的母亲所说的话,那苍白的脸上也跟着扬起一抹浅笑。“是的……”他动了动唇,“我原谅妳。”“威——”呼唤嘎然止住,密不透风的棉被猛地将她的脸盖住!她拼命地挣扎着,想要呼救,但是她的儿子隔着被子紧紧地抱住了她。那张无害的脸在这一刻变得狰狞,男人的双手牢牢地将妇人困住,直到那个挣扎越来越弱。最后,他颤颤地抬起脸,像是得到救赎一样地,闭上眼的时候,眼角落下一滴泪水……“那是我第一次拥抱她。”说到这里,他的眼里已经蓄满泪水,“我为她打造了最昂贵的棺枢,给予她想要的厚葬,让她体面地死去。”人类的气息混在甜腻的香气之中,人蛇渐渐地支起身,蚕丝般的银发一绺绺地垂落下来。那阴冷的感觉逐渐笼罩他,他却执起那柔软的发丝,放在颊边深情地摩挲着。因为撞破伯爵夫人的私情,少年遭到驱逐,一条腿也因为疏于治疗而残废,他活在耻笑和寂寞之中,就在这时候,恶魔侵占了他的内心。如果不是那样的话,有哪个孩子愿意杀害自己深爱的母亲呢?他以为那么做,他就能逃离母亲的阴影,但是从那之后,罪恶却一直伴随着他。他面上越是正派,心里便越是龌龊。“他们说得对,我是个丑陋无比的人,我应该要下地狱。可是我从来不曾后悔那么做,从来都不……”他终于向他的神坦白了一切,现在,他的灵魂终于剖露在怪物的面前,他变得赤身露体,毫无遮掩了。为此,他啜泣出声,像个孩子一样无助可怜。这时,人蛇的手缓缓抚向男人的脸庞,那非人的温度令人泛起一阵颤栗,锐利的黑色指甲轻轻地勾过他脸上的泪,它偏着脑袋,张开艳红的唇,伸出了殷红的舌头。它的前端开叉,舌腹都是细小的倒刺,它们现在收了起来,狭长的舌从男人的眼角慢慢滑下,将那颊上的泪痕舔舐而去。不管这样的行为是否出于安慰,在蔓延的白烟里,他们亲昵地耳鬓厮磨,如若一幅静止的油画。迷人,却同时令人感到毛骨悚然。舌尖舔过男人的唇,他凝视着它,顺从地张开他的嘴。它逐渐挨近他,在将舌头伸进去的同时,他们的唇也贴在了一起。冰冷的舌探入口腔里,挑逗地挠过他的贝齿,跟他的舌头绞在一起。威廉莫尔并不能说毫无经验,不是没有女人愿意看在伯爵的身份上主动爬上他的床,但是他厌恶她们身上那腻人的香气,她们也同样嫌弃他不起眼的相貌,每一次性事后,他都觉得身体污秽不堪。因此这时候,他就像是个从未经历情事的处子,在人蛇吸吮着他的唇时,他的脊背耸直,小心翼翼地跟着嘶咬那冰凉的唇瓣。异兽的舌头在他的嘴里搅动,不断地深入,他的嘴被弄伤了,很快便渗出血来,淌出的血将唇瓣染成了鲜艳的玫瑰色,来不及吞咽的津液从嘴角淌落而下……“嘶……”人蛇的喉间发出了低吟,它似是满意于猎物的温顺,分开之后,便用舌头一点一点地舔去他嘴角残留的津液,慢条斯理地往下,亲密地舔舐他脖间青紫的勒痕。“阿波菲斯……”威廉莫尔彻底受到了蛊惑,在几乎窒息的吮吻之中,他遗忘了面前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怪物——哪怕知道它是撒旦的化身,他仍会做出同样的选择。“阿波菲斯……”他一边呼唤他为它取的名字,一边大着胆子伸出手,顺着弧状的锁骨抚摸而下。显然,这个怪物正在处于发情中,它的体温变高了一些,柔滑的皮肤在光影下散发着莹润的光泽,健壮的胸膛随着呼吸一起一伏。人类的手指对它来说像是火炉一样温热,擦过暗粉色的乳头时,它便舒服地拱起,腰身柔软而有力,腹肌的线条紧致。在致命的诱惑之下,男人颤颤地伸出舌头,用火热的舌尖勾过那令人垂涎欲滴的果实,手指则轻轻地拉扯另一边的金属扣环,直到它们挺立起来。接着,人蛇埋首在人类的颈脖间,鼻翼微微动着,一如兽类在交配之前必经的仪式,它们必须确认对象是否同自己一样在发情之中……它闻着男人的气息,升起的情欲让那美妙的气味变得浓郁,它合意地牵了牵嘴角,像是在不经意地微笑,双手跟着探进了那已经凌乱的衣襟里。“……”布帛尖锐的撕扯声又一次刺激着神经,彻骨的凉意让威廉莫尔倒抽了一口气。空气中,大片的肌肤裸露出来,这一段时间的苦日子让他变得消瘦,皮肤也比以往白皙了些,但是在情欲的熏染下,这原本称不上漂亮的身躯染上了淡淡的绯色。长着倒刺的舌头从颈脖间滑下,耳边响着兽类呼吸时的“呜、呜”声,男人跟着颤颤地喘息着,情不自禁地仰起脖子,“我叫你阿波菲斯……”他痴痴地说,“否则我便不知道,究竟该如何在梦里呼唤你。”在舔舐人类的身体时,那粗壮的蛇尾慢慢地蜷了过来,纤细的末尾先缠住了猎物的足踝,滑湿冷腻的触感令人寒毛直竖。男人的视线来到了人蛇腰腹之下,一眼便看见了光滑的蛇肚上的凸起。它比第一次见到大得多,上头那些柔软的像是初生的鳞片已经竖起,颜色好似深了一些,透出淡淡的肉色。他将手伸过去,就快要碰到它的时候,上身的人蛇发出一声威胁的“嘶——”!手指收缩了一下,威廉莫尔抬起头,试探性地伸出舌尖轻触人蛇的嘴,讨好地轻轻啄吻着。人蛇被安抚了下来,许是因为喜欢这样的亲近,它逐渐松懈,总算应允人类探寻它身上唯一的弱处。将掌心轻轻覆上的时候,他就发现,那里柔软极了,像只是覆着一层薄薄的膜,在他的手掌抚摸的时候,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里头的一样东西顶住了那一层膜。随着他的掌心在薄膜处上下游移,那里变得更加湿润,一股腥臊的麝香气味蔓延开来的时候,周围的鳞片一点一点翻开。先是一个小口,在打开的时候,一种乳白色、黏腻的膏状物便从里头挤了出来。麝香的气息顿时变得更加浓烈,那是精囊分泌出的粘液,用来滋养包裹在内腔里头的生殖器。紧接着,那个口越开越大……威廉莫尔不自觉地摒息,在他的眼皮下,一根暗色的肉柱顶开了脆弱的膜,慢慢钻出。它出来的时候带着透明的粘液,每伸出一寸就发出膏液摩挲时“咕啾”的诡异水声。“嘶……”人蛇的双手抚摸着人类平滑的脊背,它紧紧贴着这个滚烫的躯体,在阴茎探出的时候,蛇尾亦跟着蜷了上来,顺着小腿逆行而上。人蛇的肉柱节节伸出,他看清了那粗壮的根柱上盘虬着的青筋,狰狞的头端长满的白色细小的倒刺。它粗壮柔韧,像是覆着一层光滑的水膜,随着蛇腹的微微起伏,轻轻地一下一下擦过手掌。“……”威廉莫尔频频吸气,蛇尾缠到了他的大腿根部,原本便有些凸起的裆部慢慢地鼓出。人蛇将他的脸部和脖子舔得滑腻粘湿,那些唾液也许有些催情的效果,他的身子从未这么烫过。裤裆里的蛇尾从鼠蹊部滑过精囊,从根部卷住了他半勃的阴茎,蛇尾上的鳞片轻轻地刮着表膜,折磨得他又痒又疼。这时候,蛇腹上的根茎终于完全伸了出来,它约摸有成年人的前臂那样粗长,男人的掌心又一次鬼祟地往下探去,他摸向蛇神的生殖器,因为无处着手,只能从根部开始安抚。不同于身躯的低温,它的温度高极了,大得连五根手指都包不住,上头的青筋跳动着,随着手掌在根底包覆抚摸时,头端的尖刺舒服地一张一合,中间的小孔泌出更多的膏物,从上方湿淋淋地淌下。“噢,阿波菲斯……”男人的喘息越发粗重,他的额头涔着热汗,厮磨着人蛇的脸庞。他的双腿越分越开,蛇尾包裹着充血的阴茎从裤头慢慢顶出,“不、阿波菲斯,阿波菲斯、不……”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神色迷乱,蛇尾勒住根茎,尾尖来到柱头,徘徊了一会儿便插入那湿泞的尿口。“啊……”突如其来的刺疼让他溢出呻吟,这似乎取悦了邪恶的人蛇,殷红的舌尖抚过男人的红肿的唇,舔了一下他的牙床。尾尖在尿口缓缓进出,没一会儿就把那里弄得水流涔涔,人蛇的双手已经悄悄地来到他的腰下,对于不同于自己的构造,它看起来需要摸索一番,不过没要多久它便找到了那适合容纳欲望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