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瑾摇头:我想回家。
习卿寥知道她家在哪里,她曾经跟他说过,而他做支教的那两个月,深知在那种大山里有多压抑。
你好不容易走出来的,不要回去。
她不想把话说的太委屈,只是因为她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花瑾,你不打算跟他分手,离开他的身边吗?
没说话,明显又愣住了。这熟悉的表情,让他为难了起来,为什么总在这个时候有最头疼的选择困难症。
我是真的不知道你究竟还爱他哪里。
我只是很愧疚,好愧疚,我,我
席庆辽是因为她而私奔,因为她而犯病,曾经的他也根本不是这样,全部都是因为她。
那你给不出我选择吗?花瑾,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她皱着柳叶眉,痛苦纠结,将手指掐的指腹泛白。
对不起,我没有要逼你的意思,既然没办法做出选择就不要做了。他抓住她的手腕,阻止她的手指再继续自残下去。
花瑾偏偏想到了另一个庆辽,也是这样,当她做不出选择时,他总会跟她说:我一直都在。
庆辽
我在。
她说的声音太过模糊了,抬头看去他,差点忘了这两个人的名字音色相同。
花瑾一脸的茫然,她连刚才到底在叫谁,都快要分不清楚了。
你不会再走了,对吗?
嗯,不会。他肯定的点头:我对你撒谎了,临走前说过我再也不会回来,都是气话。
她放轻松的笑了,翘起的嘴角扯到了淤青。
那再,给我点时间,我离开这里之前,会给你答案。
习卿寥勾了唇。
虽然不相信她口中的话,但还是答应了。
你准备去哪?
我不能在这里住下去,况且他很讨厌我,你放心,我有地方去的。
对了。花瑾从口袋里摸索出手机:你的手机号码是
点了半天,屏幕还是黑的。
原来没电了,怪不得她也没有接到学校的离职通知。
我记得你的。
那就好。她昂头扬笑,男人回应着她的笑容,眼中仿若流光晶莹透亮,叫人不敢直视。
我先走了,烧真的退了,谢谢你。
你可以不必跟我客气。
花瑾走到门口,朝他挥手。
如果真的没有地方去,那就来这里,我一直在这。
好。
被目送着踏入电梯,关上门的瞬间,花瑾才真的松了一口气。
她是没地方去,可跟他在同一个屋檐下,会被那双眼吸的沉沦,哪怕那是一次意外亲吻,也应该随风消散掉,不被提起。
花瑾喘着气,在电梯中缓缓降落,她的手抚摸到脖颈上,感受着动脉的跳跃,真实存在极快的速度,闭上了眼,接连咽着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