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没那么说!&rdo;旬旬决定远离硝烟,找个更安静的地方。她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又再次打开。&ldo;我就想说一件事,清朝从建国到现在也不过五百多年。我没说你的新朋友骗你,这个几千年的镯子一定他是穿越时空为你准备的。对了,几千年前人类也不把这个叫镯子,那时只有镣铐。&rdo;旬旬胡乱地重新洗漱,闭上眼睛让水流冲刷过脸庞时,不知怎么,眼前还是池澄那可恶又可气的嘴脸。他是用了心思,浪费时间浪费表情,就是要搅得她无处安生。电话再响起时,旬旬恨不得将它扔到几千年前的清朝,幸而多看了一眼,原来是曾毓打来的。按说这个时候正是她沉浸温柔乡时,打扰者死,怎么会想起给旬旬电话。旬旬预计她多半是问自己和张于诚的&ldo;进展&rdo;,心里哀叹一声,接了电话,却听到更剧烈的一声哀叹。&ldo;连他都要走了,难道我真是天煞孤星?&rdo;&ldo;谁要走?连泉?&rdo;原来,早些时候连泉提前领着曾毓离开,不仅是为初次见面的男女创造机会,他是当真有话要对曾毓说,那就是他即将调往事务所在另一个省份的新办公点,这就意味着他与曾毓触手可及的&ldo;友好合作关系&rdo;不得不告一段落。&ldo;我前世一定和月老有仇。&rdo;曾毓沮丧道。&ldo;你又没打算嫁给他,别随便冤枉月老。&rdo;旬旬说:&ldo;不要死撑着,不想他走就留住他,你不是新时代职业女性吗,这点胆量都没有?&rdo;&ldo;问题是我用什么立场来留住他?我又不是他的女朋友,难道要我说:你别走,我不想打一枪换一个地方?&rdo;&ldo;你这是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当初谁让你一口咬定只谈性不谈别的。他怎么表态?&rdo;&ldo;他倒是问了我愿不愿意跟他走……&rdo;旬旬一怔,从私心角度出发,她不愿意曾毓离开,她若走了,自己连个话不投机的伴都没了。但她还是劝道:&ldo;舍不得就跟他走,你爸也不在了,其实这里也没什么好留恋的。&rdo;曾毓叹道:&ldo;不怕你笑话,那一下,我是动过跟他走算了的心思。可我不过是想了那么几秒钟,他已经告诉我,他是开玩笑的,还说我没有必要为他放弃原有的生活和工作。还好我及时对他说,我俩的关系还到不了那个地步,否则才真的把脸丢回老家。我现在是架在半空中,就算想豁出去,也要看别人肯不肯接。&rdo;&ldo;你闭着眼睛往下一跳,要不他接,要不就死,还比现在痛快些。&rdo;&ldo;赵旬旬,你说得轻松,换你你敢吗?&rdo;&ldo;我是倒霉的离婚妇女,我当然不敢。&rdo;&ldo;其实我也只是想想而已,他真要让我跟他走,我也不知道自己迈不迈得出那一步。反正现在谁也没说断了,不就是飞机票的事吗?想要感觉更美,势必要离得更远。差点忘了问,你后来和他同事相处得怎么样?&rdo;&ldo;砸了!&rdo;旬旬言简意赅地说。曾毓笑了起来:&ldo;我收回刚才的话。我不是天煞孤星,即使在孤独的宇宙里,我旁边还有你这颗同样倒霉的星球。而且,这颗星球的资源比我还要贫瘠。&rdo;‐‐【下接出书版手打】‐‐谁都有秘密第二天,旬旬起c黄之后郑重考虑过还要不到到尧开去上班的问题,结果得出的结论是,为什么不去,错的人又不是她,要想表现贞烈的话一开始就不该来,来了就要做好应对各种风险的准备。现在一个月的试用期已过,就算池澄恼她,非要炒她鱿鱼,也得按制度做出相应的补偿。她在&ldo;去和不去&rdo;这个命题中浪费了一些时间,赶到写字楼正逢上班高峰期,怎么都挤不进电梯,等到她成功出现在公司门口,前台的时钟指针正好游荡至八点二十九分五十五秒。旬旬长舒口气,幸福地将手指按向指纹考勤机,就在这时,耳边忽然传来一句惊呼:&ldo;小心……&rdo;以&ldo;生于忧患死于安乐&rdo;为人生信条的旬旬下意识地去看脚下。她还安然站在地球上,脚底除了浅米白的抛光地板,什么都没有。然而就在这低头抬头之间,时间毫不留情地溜走,当她再度将注意力转回考勤机,已然是八点三十分又三秒。&ldo;……迟到!&rdo;害她错过考勤时间的始作俑者把停顿了片刻的话继续说完,只不过后半截的语调变得充满了遗憾。&ldo;我刚才就提醒了你,小心迟到。可惜你还是迟到了。&rdo;池澄端了杯咖啡站在前台附近,面无表情。&ldo;赵旬旬,这是你一个多月以来第二次迟到,我希望你加强时间观念,难道是公司的惩罚力度太小,不足以让你长点记性?&rdo;